害人，终害己。

——

姬红颜带着白歌儿出来了。

走出了这个血染的修罗场。

逃离那个满场血腥的仓库，白歌儿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外面腐臭的垃圾味道，此刻竟像是新鲜的空气一般，白歌儿拼命的呼吸。

像个疯子。

也或许她已经被吓疯了。

离开这里，对于白歌儿来说哪里都是天堂。

彻底远离那个仓库后，白歌儿直接摔到了地上，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全然不顾什么害怕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重生了一样。从地狱走了一圈，活了过来。

姬红颜知道白歌儿的心情，因为——

她之前经历的比今天的恐怖千倍万倍。

她，死了无数次。

也，活了无数次。

车的旁边，张泽窝在那里等了姬红颜许久，终于盼来了这个如鬼魅一般的女人。

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张泽清清楚楚的听见仓库里的惨叫声，以及沉闷的木仓声。

那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选择来投靠了姬红颜。

姬红颜回头看了一眼白歌儿，她还趴在地上笑，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却还是在笑。

嘶哑，难听。

“自己回白家，等我电话。”她稍稍停顿，眼眸一眯带着危险的意味：“今天的事，说出去一个字。我，姬红颜有千万种办法让你去见阎王爷。而且……”

姬红颜停住了，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随手一抛照片稳稳的落到了白歌儿面前。

她的脸色瞬间一变。

惊慌失措的捡起来，死死的握住。

“我…我知道了，不…不会，说出去…”

直到现在，白歌儿的声音还是颤抖的。

“嗯。”姬红颜得到回复，满意的应声，“回去吧。”

闻言，白歌儿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远离这个地方。

三步一颤。但脚步始终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