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愁,亦是难以消散之意,寓意深远,好名字,倒觉得我这香俗了,有些配不上这名字”
“可再添些藿香,薄荷,香味更厚重,更持久”
“公子平日也调香?”
“偶然为之”
听她们两个在这儿论起了香,半天夕玥都没提搭车的事,子佩着急了,提着两个包袱站到夕玥身边。
那红衣姑娘这才意识到他们聊太多了:“公子,您这是要远行”。
“哦!不是,我就住在城中,这几日在寺中小住礼佛,本来与家人说好今日来接,可是等到此时还没见到人”
“这都快午时了,怕是有事耽搁了,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搭我的车回城”
“多谢姑娘,只是你我同乘,要污了姑娘清誉”
那姑娘浅笑着摇摇头:“不瞒公子,我乃红袖坊的舞姬,名叫云卿卿。沦落风尘本就没什么清誉,公子若是嫌弃,小女子便先行一步了”。
眼看那姑娘要走,子佩沉不住气了,怕失了这绝好的机会。她是女儿打扮,不用避嫌,上前拉住姑娘的衣袖:“姑娘,我家公子归家心切,只是碍于男女有别。若姑娘不介意,奴婢替公子谢过姑娘了”。
云卿卿伸手做请,夕玥故做谦让,带着子佩上了姑娘的车。
一路上,夕玥谈吐斯文,与云卿卿相谈甚欢。子佩坐在一旁听着,使出全部力气用来忍住不笑。
礼佛,她家姑娘在寺中这几日何曾礼过半日的佛,天天礼的都是些兔子小鸟。再说调香,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行家,可子佩只记得她将老爷的药都祸害殆尽。还男女有别,清誉,她身上哪里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
为了有车坐,子佩忍了,只是忍得有些辛苦。
红袖坊的马车有自己的标志,京城人大多识得,若停在东华街,怕是太招眼。马车行至御街,夕玥借口说要买东西,便带着子佩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