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身边有贵人,那她不会轻易出事。
我看得很开,就算她的死亡是真实的,那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这世界,对于我们平凡的个体太苦了,琐事缠身,为生计奔波,在时光的长流中逐渐迷失自我,变成了按部就班的机器。最痛苦的是,你意识到了,却无能为力。少年时受父母牵制,做不得自己;青年时受课业牵制,不知道自己是谁;年长后,受社会牵制,受金钱牵制,受亲情牵制,受这肉身所拖累,不得自由。
这么悲观,也许只是因为我今天没吃药。
维维说,暴力事件后,她跟宿舍的关系没有变的亲近,毕业后也不联系我们,是因为她仍然没有从当年那件事中走出来。她知道可卿受伤都是因为她,她不知道,可卿有没有因为这件事陷入麻烦,她也不敢问。她害怕,那个做出剁掉小指指节还能让人闭嘴的人。
晚上我们各回房间休息。挨到凌晨我扔毫无睡意。远离城市的霓虹的,山里的星空显得格外美丽。无风,无声,这世界像静止了一样。我听见被安静的气氛放大的突突的心跳声,像记忆中的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是孙俊逸说有个海钓的活动,问我、可卿和徐浩要不要一起去玩。孙俊逸是体育学院亲水班的,学的都是水上项目,他有这类活动的消息我们并不惊讶。但出海的时候,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都不是学生的样子,男男女女好些人。孙俊逸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很熟的样子,我们便当做朋友一起玩。他们好像是以其中一个人为主心的,那人坐在最上层独自晒太阳,我们在下面的甲板上玩闹。
我们的游艇开到了群岛的范围,晚饭就到小岛上烤我们抓的鱼。他们都挺随和,对我们也很照顾。当晚,我们因为没见识过海上酒店就留宿下来。
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有人进了可卿的房间,门留下了一条缝。我就蹲在门缝前,黑暗里我的心脏突突的快要跳出胸膛,我的脸和耳朵发烫得厉害。可卿张着嘴喘息,像快要窒息的鱼。墙面上反射着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可卿一只手撑着那人的胸,一手将床上的被单被抓得褶皱,半推半就的样子。我没有发出声音,偷偷的看着,可卿这不情愿却又很享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