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回 茅草堂里 奋勇搏杀(1 / 2)山经传首页

黑暗中,丝丝血腥味传到了黎雄鼻尖,他知道姜珏目前情况不妙。想到这小子刚刚还豪气干云说要与自己同进同退,这一会怕是要血溅五步命丧当场了,一念及此,黎雄心底里头的怒火熊熊地开始燃烧。

不是因为怕姜珏的死会连累到他,而是这小子是他这十几年来唯一一个说要与他同进同退的陌生人,让他想到了刚入傩杀门时的一个旧人。

傩杀门作为夜郎国教,门人说没有几招绝学,那是怎么可能的,他本想暂时压着箱底,留着出了迷障后遇见了更凶恶主儿的时候再用,只没想到仅仅一个迷障就已经让他捉襟见肘。

“献我生魂,祭我肉血。以我此躯,恭请神明。”

夜空虽然朦胧,再怎么毕竟还有些光影。但就在黎雄语毕的那一刹,天际之间突然狂风大作,呜号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而那轮皎洁的明月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圈黝黑的东西。

此时的草堂内,黎雄不再站立在地,而已经躬身趴在地上,像一只野兽,他的浑身绿焰缠绕,尤其是它那一双眼睛,隐有电光闪烁,更加摄人心魄。

一旁的死灵的灵识早被摄走,根本不知道面前是什么情况,也不会去主观的思考。纵然如此,潜意识里只知道毁灭的它居然有了一丝恐慌,那是对上位者的惧怕,只是黎雄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一头凶兽扑过,带起一阵阴风,对方已经被黎雄压倒在地,黎雄根本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击机会,俯身下去,身一俯头一侧一口咬在对方的脖颈上,然后一撕一带,方才还是威风凛凛的对手现在完全没有了生机。

出于本能一样,“他”闻到了房子里中还有别的气息,双掌箕张向前一扑,双脚紧跟发力一跃,像是一头捕食的恶狼冲进了黑暗里。

话说姜珏这边并没受到多大的伤,虽说被抵得步步后退,好歹还有着之前的些许武艺在做底,不至于场面太难堪。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自己手中的长剑居然会不敌对方的利爪,一不个小心,长剑被折损了不说额上还被爪风袭身,见了红。

闻到了鲜血味道的骷髅步步紧逼,而就在姜珏退无可退的时候,身影一闪,此时魔化的黎雄已然将对方扣押在地,身子一俯头一偏,眼看这恶心的鬼物又要重蹈之前的覆辙,却在这至关紧要的关头里黎雄全身一阵抽搐,周身绿焰也开始地渐渐褪去,原来他这效果还有时间限制。

失去了庇护的黎雄现在周身虚弱,神识也开始渐渐回复,而他身下的骷髅也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同时感觉到了对手莫名其妙变得虚弱不堪。失去了压制之后的它,合手一环就抱住黎雄,一口就朝他脸上啃了过来。这一下要是啃得实了,不死也得赔它半张脸。

黎雄此时身子虚弱,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就在他无可奈何,闭眼等死的那一刹那。一阵白光自上而下,一个骷髅头滴溜溜的滚在了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姜珏看见了黎雄他背在腰间的那把月牙弯刀。他之前未见黎雄使用过,所以一直并未在意,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他抽刀一带,然后顺手劈下,手起刀落间生死已定。

“当”的一声,弯刀坠在了地上。紧跟着惊魂未定的姜珏也是全身虚脱,双膝一软,索性也躺了下来。

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带着如火般的气息在胸腹间游走。

“哈哈,痛...痛快。”

姜珏笑道。

“痛快你大爷,你他娘的想死…死了不要紧你是要…要害死老子啊?”

黎雄骂完,然后又紧跟着问道:

“方才我听见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了?他妈死了那真是你活该。”

言语虽然凶狠,但是隐藏着的关切姜珏听得明白。然后一侧身子,将额头左眉露给黎雄看。

一道约莫寸长不是很深的爪痕迹由左向右斜斜的印在额头,只是现在早已经结痂,看样子只是些皮肉伤,并不碍事。

黎雄骂声不绝于耳。

“刚刚要你他娘的走,你他娘的不走,是不是傻啊?嗯?”

姜珏不回话,双眼呆呆的望着房梁,方才的境遇让他心有余悸,此刻的他才意识到强大自己的重要性。

“前辈,向你们傩杀门像你这样厉害的人多吗?”

“你他娘的问这个干嘛?”黎雄没好气的回到。

“要不我拜您为师吧,您看如何?”姜珏想起小书的死,之前觉得小书的死得不合常理的心又开始死灰复燃,还有他姐姐姜娴,他不知道姜娴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怕失去他们,怕失去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前辈。”

“前辈?您在听吗前辈?”

黑暗中的黎雄没有说话,他不是不喜欢姜珏这小子,相反这小子今夜里的表现很合他的胃口,除了开口闭口礼数太多像及了他的父亲,很惹人烦之外。其余的都挺让黎雄满意的,只是经此一劫,也不知后来死活如何,此时说它言之过早。还有就是傩杀门里个个心狠手辣,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他不想姜珏跟着他进了傩杀门后丧失了本性。

当然,更主要的黎雄也不敢去想,更不敢说。于是他一横心,打断道:

“闭嘴,就你小子这点斤两,还想拜在老子的门下。你他娘的实在想学,这次要是能出去,回头老子要是一开心了,说不定还真会帮你找个人来教你。不过你不用想,那人绝对打不过老子,你跟他才配。”

姜珏知道黎雄刀子嘴豆腐心,他想既然黎雄不肯收他,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也不做多想。于是二人就这样继续躺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等到气力开始恢复了的时候,已经是破晓时分了。

“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