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堂在龙京有许多武馆,堂主叫罗殿。它又分忠肝门和义胆门,两位门主一位叫石常灵,一位叫青木。
每门有四社,每社有教头、副教头、以及十个队长。
孙宇达便是青木门下第三社的一个小队长。
“雷教头你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何祈苦笑道,“一个人来不就行了么。”
“门主只和我说了有门徒在惹事,我也不知道是哪社的。”雷教头回道,“小祈爷也知道,有时候社与社之间关系一般,谁知道这些混账就是我手下的,那正好省得我跨社找麻烦。”
何祈点头,看着那些人不开腔。
孙宇达这边也着实心累,本来去饭店激将几句希望何祈出来,谁知道对方根本不吃那套,直接提人出来吧———倒还真怕有人报警把事情搞大。
退出门外气呼呼的等待,谁料二十分钟不到就看见自己教头带了三个队的人跑到饭店门口,一看到自己就大声叱责在这儿干什么!
更无语的是胡卫了,他见孙宇达没有直接把何祈拉出来就有些不满,心想你们不是办事挺凶的?现在去饭店把人逼出来都没做到。
到后来胡卫看见大批武馆的人跑来,还以为是支援自己———谁知道孙宇达被那教头骂得像霜打茄子。
胡卫知道事有变动了!
何祈走到孙宇达旁,笑道:“马步蹲得挺不错。”
“小祈爷,你说怎么处置?”雷教头站在一旁道。
孙宇达汗流浃背,倒不是因为蹲了那五六分钟的马步,是因为内心震撼到了。
教头来的时候说自己居然找青木门主小师傅的麻烦?
我的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妈的怎能就成了自己门主的小师傅?
何祈扫视着蹲马步的这批人,忽然道:“你们是赤堂的人,相信你们进武馆的第一天就看到大堂招牌上写着‘修身养性,武德在心’,但你们看到了却做不到。”
“武术学来是防身健体,不是用来欺压他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对得起华夏传承千年的武道精神?”
“如果你们是一群流氓,我不会生气。但你们是赤堂的人,要对得起赤堂的口碑,守得住自己的尊严。”何祈气愤道,“赤堂的未来靠你们,就像华夏的未来靠读书人一样,我这么说你们可懂?”
那些蹲着马步的人或多或少露出思考神态,孙宇达也沉下脸不敢作声。
“雷教头,带他们回去吧。”何祈道。
雷教头见何祈不计较,也知道他是给自己面子。
再说了,这六七十号人站在大街上已经吸引了够多眼光———别人看扎着马步,还以为是街头修行呢。
“那他们呢?”雷教头怒视着呆若木鸡的胡卫几人组,心想是哪里来的**崽子。
“管他们干什么。”何祈笑道,“辛苦你来一趟了。”
“行,小祈爷,给你赔个不是,有时间来武馆坐坐!”雷教头正色道,“那我就告辞了。”
“好,慢走,我也和朋友回去了。”
何祈目送那些人上了武馆的大中巴,又看了胡卫、蔡浩、彭东潇一眼,转背离去。
他实在不想和这些学生纠缠什么,打算放过他们。
当然,再有下次另当别论。
何祈见刘子硕他们愣在饭店门口,便喊道:“我们回寝室吧。”
刘子硕跑上前来,满脸惊愕道:“我去,我去!何祈你牛逼啊!那些人都是你叫来的?”
“我只叫了一个教头而已。”何祈回答。
“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你不是新生么?”
“刚才那几个家伙看到没,在班上和我有点矛盾。”
刘子硕点点头,“所以叫人找你麻烦———可惜没成功,哈哈。”
“拖了两车人!”李迎福喃喃道,“厉害,我以前在老家,有一次打架也是拖了几面包车的人。”
刘子硕笑骂,“拖你妹,一天到晚瞎几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