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快就熬好了,府中侍女很贴心,都是放到温了以后再端上来。
喝完以后清嘉昏昏欲睡,没吃晚饭就睡了,第二天醒来时谢琰已经不在了,倒是看到了另一个人。
“秋收?”李清嘉从床上翻身起来,揉揉眼,“你也在这里?”
“殿下,你身体还好吗?”秋收正收拾着东西,被李清嘉惊动,连忙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
因为公子特意仿佛过,要她继续贴身跟着清嘉,因为她是医师又是暗卫,而且性格又比较开朗可以陪聊。清嘉带她一个可以顶好多个,关键时候也可以最大程度帮到她。
现在谢琰看李清嘉盯得特别紧,她本人倒是没感觉,但是秋收知道,谢琰把一半暗卫都掉到了这小院四周,专门看着李清嘉。
谢琰回了金陵,府尹从昨天开始已经驳回了一次宋仪的圣旨,按理说,抗旨不遵是要砍头,但是他却一点事也没有,也就是说金陵已经完全摆脱了宋仪,现在宋仪警戒金陵,指不准会派出什么人来。他担心清嘉。
“我还好吧,”清嘉有些不太适应谢琰以外的人摸她额头,“对了,谢琰呢?”
“药就快熬好了,殿下先喝药吧,喝完药以后奴再告诉你。”
“……”其实秋收不说,清嘉大概也能猜到,昨日他说要去拜访黄月,今天大概就是去了。
药喝完了,秋收果然说:“公子出门了,说是去昨日那位姑娘,他说是殿下你昨日也见过的。”
“哦,我知道了。”清嘉答应了一声。
这药效大抵是和迷药差不多的,明明睡足了一天一夜,她刚刚喝完药,困意又上来了,虽然没到那种翻天覆地让她坚持不下去的份上,但是还是很难受。
睡了那么久,她不想继续躺了,便吩咐了秋收一声:“秋收,以后你记得晚上再给我喝药。”
“哦,”秋收答应了声,“殿下,你要出去逛逛吗?或者要去找公子吗?”
清嘉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听到秋收这个提议,有些心动:“可以出去吗?”
她想去找谢琰。
“可以啊,”秋收点点头,“只是现在局势紧,殿下出门需要小心再小心。”
“那我不去了。”李清嘉现在什么也干不了,筹谋的事情都由谢琰一手包揽,她现在就是条咸鱼,唯一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要给谢琰添麻烦,秋收都说了出门要小心,她才不会往麻烦上撞。
她吩咐秋收:“给我拿笔墨来吧,我画画就可以了。”
李清嘉擅画。
她对着门口的竹子描了一个上午。中午吃完午饭,她又继续画了一个下午,最后困得受不了,就上塌去继续睡了,依旧晚饭也没有吃。
谢琰回来时,李清嘉已经睡熟了。
黄昏落在案上,一张长长的竹林图摆在桌上,纸还有一半空白着,应该是没画完,谢琰问:“她画了一天?”
秋收回答:“是呀,殿下喝药后困顿,就睡着了。”
谢琰看着上面一层层竹子,突然笑了笑,“你照顾好她,如果她太闷了,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可是她不肯出去呀……”
谢琰听明白了,这小丫头是不想给他整事。
夜晚时,谢琰找了谢昀。
谢昀见了谢琰,战战兢兢:“令泽,你当真要这样做。陛下已经开始集结军队了,我刚刚打听,她在西疆又调走了十万军队。而我们……”
“父亲何必担心,”谢琰神色淡然,“她把能调走的都调了,剩下的都是我们的。我已经很确定,兵权不在她身上。”
“可是也不在我们身上啊,当年陛下把国玺交给你们王府,可是兵符却不知道落在谁的手中。至今未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