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嗤地笑了声:“放心吧,今年回去不再只有你一根‘独苗苗’了,你应该会喜欢她的。”
任意满意地笑起来,一双腿在桌子下晃来晃去。
沉默良久的林权允忽的问道:“那你……之后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吧。”任意夹了筷子菜,看向桌上某个盘子,“我比较喜欢到处游历,既然今年不在这边过年,过完年我就要去其他地方了。”
花不语往那少年脸上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两日,三天后如何?我还要先去找沈师叔。”
任意心想就花不语的脚力分明明日就能启程,却闷着没揭穿,拿起茶杯不在意地玩儿起来。
沈释那边本可通过驿站送信的,除了天元峰的人,花不语这些年还没见过任意身边有什么固定的朋友,便留些时间让他们好好道别。
据白歌的情报,沈释所在的地方离这边并不远,说是去送信,花不语也打算去点别的地方买些礼物回去。
沈释收到邀请函后顿了顿,这函信是折花写的,季沧笙近来在练字,什么东西都要抄两笔,偏生让折花来写这信,想来是有些奇怪。
莫非……还是因为那个叫安之的人?
安之……
花不语在心中仔细念叨,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先前在季沧笙的屋中耽搁了,便没来得空问问。
沈释看完信后,点头答应下来,说是半月后再回去,这次会待久些。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不免让花不语想起,前世的沈释,对待他人确实都是这样的态度。
他不再是他的徒弟了。
三日后,花不语带着任意直飞天元峰。
白歌也回来了,二人刚一落地,便看见边儿上被五花大绑捆着的男人。男子手长脚长的,看起来不矮,与白歌的眉眼有两三分相似。
这人莫不是那个表弟?
花不语愣了愣,算起来,这都好几年了,他才第一次见着这位表弟,以前常听几位师兄说,印象里是个长不大的调皮孩子,整日里闯事儿,天天闹着要和白歌一决高下,本以为是个小孩儿,现在看来是倒挺人模狗样的。
结果好景不长,这家伙开口就彻底破坏了他还能看的外表。
“啧,吹得天花乱坠的,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花不语知道这人是在说自己,索性了无视掉这家伙。
“师兄!”李淑君屁颠屁颠跑过来,乐呵呵地给他递水。
“不过如此?”倒是任意,正和白歌在说什么,忽的没头没尾听到一句,以为在说自己,一双眼睛唰地瞪过去。
白歌这表弟显然和任意有过接触,立刻被吓得整个人一抖:“我、我不是在说你!”
“嚯嚯。”任意活动着手,指节被她压得咔哧咔哧响,“小朋友,看来你这礼节还是学得不到位啊。”
金铃索欢快地飞了出来。
白歌往那边瞥了一眼,扭头不管了。
反正整不死,不往死里整,这臭小子就教不会。
他是懒得教了,天元峰这么多师兄弟,不信没人收拾的了他。
花不语有些想擦汗,这家伙得多顽劣才能混到这地步。
表弟被金铃索勒出猪叫。
说来也怪,分明都是顽劣,比起让卿那公子哥,这家伙看着倒是怪可怜的。
“师姐,你不是说想见贤淑吗。”花不语适时道。
任意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转头便看见花不语身边的小丫头,比她的个子还矮几分,显然是被吓傻了,呆呆愣愣的像只受惊的鹅。
只听咚的一声,表弟落地,李淑君被这一声惊醒,什么交代全忘了,张嘴就来:
“师师师、师姐好!”
花不语:“……”
任意眼睛睁得圆溜,看着这傻丫头也生不起气来,倒是噗嗤笑出来:“小师妹真可爱!”
众人松一口气。
花不语郁闷,怎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
他正嘀咕,抬头便对上一双笑眼,嘴角止不住扬起来。
“师尊。”
“师尊。”
“小师叔!”
“呼——天、天元仙尊!”
白歌往地上半死不活的表弟身上踹了一脚。某人奄奄一息也跟着道好。
“欢迎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