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都各自忙活着,花不语便悄悄地打量,视线细细勾勒,恨不得把这人一颦一笑都印成画收藏起来,看到那微红的耳尖,无尽的欣喜涌上来,忽就觉得手痒,牙尖也有些痒。
但他既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口,只能比之前稍微正大光明地多看几眼,目光灼灼地快要把皮都给人刮下来,最后身旁的人实在受不住了,转过头瞥他一眼。
“还没看够?”
这声音十分轻,被不远处的吵闹声压着,只钻进花不语的耳朵,仿佛不同平日里的冷清,带了八百层偏见的耳朵甚至听出了娇嗔。
真是魔怔了。
花不语眼角一弯,倾身凑得近了些,压着成熟低沉的嗓音道:“怎么都看不够的。”
气息有些灼人,搔在皮肤上简直能要命,季沧笙袖子一甩,挡住了视线往花不语大腿上掐了一把,这家伙怕不是飘得得意忘形了。
花不语皮糙肉厚的,自然不觉得疼,反倒是被掐得身下一痒,隔着薄衣转瞬即逝的温度带着刺人的痒意一蹿,可比天劫劈一下来得刺激些。
“唔……”花不语不禁闷哼了声,忽然把袖扣解开,中宽的袖摆垂下,被护腕箍得有些皱巴。花不语随即挪了挪,姿势有些奇怪地坐着。
季沧笙以为真把人给掐疼了,想也没想就拍开了咸菜似的袖摆,问道:“掐疼了?”
花不语摇头。
他还想问什么,视线一晃,看到什么不太和谐的凸起,吸了口气骂都骂不出来。
真是、真是!
季沧笙真是了半天没真是出来,好在继承中有医术,医书里说收到惊吓也会有这种情况,只好推卸为某人胆子太小上去,努力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而有力,简直要将耳朵给震破了,拿在手里的调羹也烫得像烙铁,却又有些心神不宁,只好胡乱舀了两口粥掩饰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花不语才重新把袖子束好,那群人吃饱喝足了把东西都撤走,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只剩下李淑君笨拙地练起新学的功法。
花不语跳下去给小姑娘指导,季沧笙把碗收到一边,铺开宣纸练起字来,李淑君有些糊涂,师兄和天元仙尊怎么啦?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呀?
小糊涂蛋散发着十日并出的光芒,坚持到天黑也坚决不离开,硬是因为这几日懈怠了,要和师兄一起练到最晚。
最终,小糊涂蛋被累得摊在地上歇菜了,还得花不语亲自拎去卯安峰。
卯安上仙向来喜闻乐见这两人凑一起,这人也二百来岁了,真真正正的老不正经,两只眼睛里的揶揄丝毫不隐藏。
“怎的啦怎的啦?踏花可莫要欺负你小师妹。”
真不知道这女人最近是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宝,容光焕发的,比小糊涂蛋还亮几分。
“卯安上仙。”花不语语气带着几十分的无奈,“修炼也要循序渐进,贤淑从巳时练到亥时,这几日估计都起不来了。”
卯安上仙:“……”
这丫头犯癔症了?!
“那我就告辞了。”
“诶等等!”卯安上仙把花不语叫住,“你过几日可有空?”
花不语刚想推脱,卯安上仙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传音给你师尊了,前些日子我算出今年东南方向会遭大旱,正月十五上元天官生日,我打算过去做场法事,以祈天官赐福,我那几个弟子估计也要一并带过去,但是正好这月十五有考核,你过来替我顶一顶。”
“紫薇大帝他老人家还管这个?算不算越俎代庖?”
“严肃点!马上就要开春了,总不能在人家生日的时候去找别人吧,再说洞阴大帝十月十五生日,怕是灾民都饿死了,此事还真拖不得。”
“不过,为何最近才算出灾情?”
“这不是前段时间南城出了点事,下元节之后卦象就变了好几次,一直算不准。”提及此事,卯安上仙也难得染上了愁容,好像是为此困扰了不少,“四大仙门上仙都定了卦象,此次法事由天元门主持,各宗门都有参与,毕竟事情有些蹊跷……”
卯安上仙言尽于此,没有多做定论,这事儿谁也不敢妄言,说是蹊跷,用邪门来形容也不过分,按理下元水官主解厄,偏生在下元节之后卦象就出了问题,不得不让人警惕。
十日后,花不语提前过来卯安峰安排考核示意,人还没进山门,就被莺莺燕燕迷花了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