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乌雕便来找苏怀瑾:“公子,昨天有人欲夜探张府。”
苏怀瑾略略皱眉:“欲,那人可是发现了乌鸫?”
“是。”
苏怀瑾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笑笑:“咱们总是处于被动也是不妥,告诉乌鸫,既然有人因他没办成事,那他总得帮人家把事办了。”
这次轮到乌雕皱眉了:“公子的意思是?”
“那人不是夜探张府没探成吗,那就让乌鸫帮他探探张府。”
乌雕略一细想,明白了公子的意思,点头应了下来。
“做的明显些,别折腾了半天,到头来却是白费劲。”
“是。”
章武昨天夜探张府没探成,今日便早早的来到了州府,打算给白遇报信。章武找白遇不太方便,便将字条交给了唐璟。
唐璟去了白遇的屋里,将字条递给白遇。
白遇将字条展开,看着字条上面的内容拧紧了眉。有人在张府监视张词,那人是谁派来的,是那幕后之人,还是......白遇侧身,将目关投向了隔壁。
苏怀瑾为了感谢白遇昨天的酒,今日就又让东浅端了两份早餐来。她敲开白遇的房门,将早饭放在了桌上。
白遇微微一笑,问道:“今日那厨房的师傅手艺也好?”
苏怀瑾面不改色的回以一笑:“正是。”
白遇与苏怀瑾用完早饭便一块去了城门外,查看防汛带去了。
苏怀瑾查看了一圈,发现在李游水的安排下,一切防汛事宜都进行的十分井然有序,再加上有白遇在一旁监督,她便甚是放心的打算回州府,去处理州府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事情。苏怀瑾将乌雕留下,吩咐若是这边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立刻回州府通知她。
见乌雕应下,苏怀瑾便带着东浅回了州府。
苏怀瑾回到州府,去了署厅,看见张词在那,便问:“张同知可是在这等本官?”
张词恭敬行礼:“下官昨日回去又将账目对了一遍,发现之前确实是下官疏忽对错了册子。下官有罪,请大人责罚。”
苏怀瑾心想,这张词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又给她做了一份册子承上来,看来是早有准备。果真是太过鲁莽、重利,明明已经知道事情会败露,却还是舍不得手头那点银子,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怀瑾随意的翻了翻册子,淡淡的开口:“张同知言重了,州府督粮的各项事宜都要劳烦张同知操办,事一多,心一急,这对账的细活便难免出错。”
张词跪拜在地,既然苏怀瑾给了台阶,他也便可顺水推舟:“下官谢大人体恤。”
苏怀瑾起身走到张词面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张同知莫要行礼了,你身上有伤,还是快些起来吧!此时卫辉正是多事之秋,这州府的许多事情,本官还要倚仗同知呢!”
张词忙道“大人言重了。大人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可直说,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二人俱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那些一来一往的话说出来都甚是好听。
张词离开署厅,本是要去施粥那看看的,忽想起,他将那记录每日派粥所用米粮的册子遗忘在了家中。其实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可他昨天刚挨完打,今天身上的青紫处似比昨天还疼,便想借这个由子回家小憩一会。
他刚回到家,便碰见了行色匆匆的仆从长贵,长贵差点撞到他。他皱眉:“怎这般莽撞!”
长贵抬头看见是自家老爷,赶紧说道:“老爷,您回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府里遭贼了,夫人命我去州府找您!”
张词快步往正堂走去。
张词的夫人尉氏在正堂着急的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