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苏怀瑾轻轻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就开门走了进去。苏怀瑾进屋后,看见白遇正坐在书案前,手里还拿着封未拆开的信。
白遇抬头问她:“怀澈兄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苏怀瑾寻了张椅子坐下:“听重缘兄的语气,似是并不欢迎我。”
“怀澈兄说笑了。”白遇将手中的信放到书桌上:“还未问怀澈兄,刘子为此人用着可还顺手?”
苏怀瑾扫了那信封一眼,笑着回道:“重缘兄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刘子为是有当好一州知州的潜质。说来,还未感谢重缘兄。”她向白遇拱了拱手:“怀澈在此谢过重缘兄了。”
“举手之劳,怀澈兄言重了。”
苏怀瑾看寒暄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进入正题:“重缘兄觉不觉得近日太过消停了?”
白遇看着苏怀瑾:“怀澈兄还是不要太过冒险了。”
苏怀瑾无所谓的笑笑:“没有饵,又怎么能调到鱼。”
白遇的眼神忽变得凌厉起来,他直视着苏怀瑾厉声说道:“这事就这般重要,值得怀澈兄一次又一次的以身涉险?”
苏怀瑾有些愣住,她没料到白遇会忽然变了脸色。
今日是柳如歌的忌日,白遇的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苏怀瑾这么说,他便有些生气。白遇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他呼出一口气,缓下语气:“既然你我二人已经合作,有些事就不用怀澈兄操心了。我有办法替怀澈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怀澈兄以后还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虽然白遇缓下了语气,但苏怀瑾的火却冒了出来,她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既然白兄都这么说了,那苏某就静候佳音了。”她略微停顿一下,“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白兄也早些休息吧。”
苏怀瑾说完,不等白遇回复就起身走了。白遇也没留她,他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但他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有时候,活着的人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总是说什么:大不了就是掉脑袋,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殊不知,他们现下所拥有的健康的生命,是多少人渴望的,又是多少死去的人想求却再也求不来的。
苏怀瑾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一口喝进,喝完后,她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苏怀瑾很生气,她在心里把白遇暴打了一百遍,可是她还是不解气,废话,又没打到活的,怎么能解气!他白遇凭什么凶她!他有什么计划也不跟她说,一句让她等着,就能打发她了!
东浅和南淮看着气汹汹的苏怀瑾很苦恼,他们虽然不知道苏怀瑾在生什么气,但他们知道这事一定与隔壁那位脱不了干系。若是这样,那就有些棘手了,隔壁那位可是未来姑爷,未来姑爷与小姐之间的事,他们作为少爷的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东浅和南淮互相看了一眼,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苏怀瑾这一时半会气是不会消的,她站起来,打算再与乌雕换一下行头,她想要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可她记起白遇今早来找她的事,思考了一下,便作罢了。哼,这个白遇住在隔壁真是太碍事了!
苏怀瑾斜眼看着站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二人,冷笑道:“你们二人这两日似是有些闲。”
东浅和南淮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怀瑾,他们不闲,真的一点都不闲。
“上次白大人还夸你们二人体力好来着,但你们有几斤几两,本公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你们二人能不白得这夸赞,本公子决定对你们开始急训。”苏怀瑾的眼睛亮了起来,“明日清晨,你们就先围着这院子跑十圈吧。”
东浅、南淮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