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她有些回不过神,觉得之前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总以为只要自己坚持,就可以摆脱这荒唐的婚约,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愿得一人心,什么恩爱两不疑,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的她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
苏怀瑾命人打了一大桶温水送进来,她脱去衣物,踏入浴桶,将身子浸泡在了水中,她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了桶沿上,脑海中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想,她也不想再想什么了,即便是想的再多,也都没有意义。
白遇回府后,先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将唐钰唤过来,问了些京城内的事。
唐钰将京中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遇。
白遇点头,问道:“如歌的事,近日可有进展?”
唐钰恭敬的答道:“还是和原先一样,寻不出头绪。”
白遇嗯了一声,这个回答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想了想,吩咐道:“近日,你们多留意一下明王。”
“是。”
第二日上朝,本应该受到嘉奖的白遇和苏怀瑾,因魏英的事功过相抵,无赏亦无罚,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就连身为卫辉知州的刘子为也仅仅只是被罚了半年的俸禄,便了事了。
散朝后,苏怀瑾和白遇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
虽然这次丰仪没有给予他们二人任何奖励,但这二人的办事能力还是十分得他欢心的。丰仪在御书房里,将他二人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又给了他们三天的假,让他们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苏怀瑾和白遇叩谢了圣恩。
丰仪看着这叩首的两人,内心中,因前些日子明王的那些事,所引起的各种不快的情绪也都消散了许多,他让二人平身,随意的又问了几句话后,就让他们二人回去了。
走在宫道上的白遇和苏怀瑾都未与对方主动开口攀谈,他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他们走到了宫门口,上了自家的马车,就回府去了,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遇坐在马车中,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觉得他与苏怀瑾相处的挺失败的,认识了这么久,她都未曾相信过他,处处防着他,无论是她的主动示好,还是有意合作,都掺杂着浓浓的利益和目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嘲的一笑,或许不只是她这样,他对她也是一样的猜疑、威胁、利用,谁都好不到哪去,谁也没有资格责怪谁,两人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做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