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我当年的事被有心人扒出来弄得周围人全都知晓,有好几次旬邑都被县儒学宫的人羞辱,正因为如此他再随后的考试中落榜,我不想看着儿子这么下去,提出想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他却不肯。”
“娘,别说了——”苏县丞回想起这些不甘的往事,到现在依旧有些愤恨。
“儿子,你让我说,不然不认母亲这事还要扣到你头上。”苏婆婆也不管在场的人愿不愿意听,继续说起之后的事。
“想来那时候也是傻,以为自杀别人就不会说旬邑了。不想我命硬,又被就回来……数次后我见旬邑扛不住,便想出个假死的办法,之后我们一并搬回锦云府居住,为帮我“守孝”他没去参加那次考试,不想无心插柳,还是得到赏识,坐上县丞之位。”
苏婆婆说完,泪满全脸。
“娘,您别哭,是儿子不孝,让您吃了这么多苦,您明明还活得好好的,都是我不好,当年出的什么鬼主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反对韵儿和杜丫头的婚事了,您跟我回去可好……”
记忆深处,从主薄从未见过苏县丞如此失态。
在他印象里他能贪则贪,见钱眼开,毒舌又自负,没想到当年的真相是这样的。
栾萝被他们这一幕母子情弄得有些无措。
她有些不能理解苏婆婆的脑回路。
要是昨儿她一生气,写个褶子上报到顾大人处。
苏县丞弄不好会被罢官的。
出了这等丑事,连带着他五个儿子的秀才功名全都保不住。
到底她老人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