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渊抓起浴衣穿好。
“将军。”有脚步声,不一拔剑闯进懒人池。
贺司渊抱住我背对着不一。
我想推开他,他一把按住我的头。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一阵闷热。
“将军……”不一看见一个女子的手臂。
“出去。”贺司渊的语气中有怒意。
我抬头瞪他,见他耳根微红。
“夫人,你这脸红的,害羞了?”贺司渊挑起我的下巴。
我拍开他的手:“贺司渊,你是不是喜欢我。”
“……”贺司渊干咳一声:“夫人何出此言。”
“不喜欢我还吃我豆腐,色狼,色鬼,色魔。”
“你说本将军色鬼?你穿成这样,见到男子,都不知道回避,如若方才不是本将军执意拦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这样当着不一的面?”
我翻白眼:“我这样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你见不惯啊,那你别看就是。”
“你……”贺司渊捏住我的脸:“虽说本将军不待见你,但你是本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即使本将军对你不感兴趣,但其他人,也休想染指。”
“那刚好,我也对你不感兴趣,以后我的事儿,你别管。”
贺司渊蹙眉,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你的《女戒》,都读到哪儿去了。”
我一屁股坐下:“不好意思,我不读那东西。”
贺司渊看着我的动作:“你作甚?”
“不用你管。”我懒洋洋的将头倚在池边。
“呵。”贺司渊等了一会儿。
我见他没声,以为他走了。
“白兮。”
“又干嘛。”
贺司渊见她及时回应他,于是半蹲到我跟前。若是其他人用了和“白兮”这个名字,不会反应的这么自然。
我眨眼,看他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白兮。”贺司渊眼中闪过杀意。
我咽了口口水。
贺司渊将手抚向我的耳垂。
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白兮?”我反笑:“你是说有人偷梁换柱?把真正的白兮给换了?贺司渊,你别吓我了,我不禁吓。”他忽然这么说,肯定就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性格变来变去,他起疑了而已。连在我身边服侍的黄岐,到现在也还没有适应现在的我,贺司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定是个温婉可人,娇弱似柳的女子,与我现在比,的确相差太多,但论谁,也找不出把柄啊。
贺司渊看着她装无辜样,一下坐到我旁边。
“你干嘛?”
“泡澡。”贺司渊理理自己的袖口。
“你刚才不是泡了吗,再泡你得晕了。”我劝他。
“想让本将军出去啊,那你告诉本将军,为何你性情大变?是要在外人面前装模样吗?那么,现在这样,是真正的你,还是之前,那个才是真正的你?”贺司渊听见开门声。
“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泡,我走,行了吧。”我正要离开这儿,就被贺司渊点了穴。
“夫人急什么。”
“你……快解开。”
“解开什么?”贺司渊眼光下视。
“贺司渊,你不是吧?哈哈哈,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们还年轻,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贺司渊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庞。
“贺……贺司渊,你……你这样做,月儿会伤心的。”
“是吗?”贺司渊的指腹停在我的锁骨上。
“将军!”
救星来了!我笑,第一次看见月儿,这么激动!
“将军,您这是……”月儿喘着粗气。
“哎呀,将军,你可真讨厌。”我发出软魅的声音。
“你……”月儿指着我:“你……”
贺司渊解开我的穴从浴池中飞出,旋转几圈落地。
我闭眼,他这一转,溅了我一脸的水。那浴衣,吸饱了水。
麦色的肌肤,有弧度的侧颜……
月儿看痴。
贺司渊看我。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今天,我就是要泡澡,天塌下来,我也要泡澡。
“将军……”月儿牵着贺司渊的手:“将军,您怎么跟……姐姐在一起?”
“将军。”不一在浴池外等着。
“你出去,本将军要更衣。”贺司渊对月儿说。
“将军,不如,月儿替您……”
“出去。”
月儿双目含泪:“是。”
见月儿出去后,不一这才说:“将军,恕属下无能,月儿姑娘她硬闯懒人池,属下没能拦住。”
“她来得倒是时候。”
不一不知道贺司渊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贺司渊思考:“不一,方才,本将军试着给白兮点穴。”
“如何?”
“上次白兮中毒,本将军点了她的穴,她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却能够冲破穴位,实在奇怪。于是本将军今日一试,她又没能冲破穴位,不知,她是在隐藏实力,还是上次,本将军疏忽了。”
“吴大夫说过,夫人即使没中毒,也是脉象紊乱,若是正常人,早就卧床不起,可夫人,活蹦乱跳,却未曾见过哪儿有不妥。将军您让属下查的,是否有人与夫人体质类似之人,书上却无此记载。”
“这件事儿,先放着吧。楼兹那边,近来可有什么情况?”
楼兹,是云都与枫都的交接地,双方各退数百里里,云都内,建楼兹古城,而枫都内,则建温佳。
“近来,从楼兹到云都城内的商人变多了,虽说到了春季,运送货物的商队增多也是理所应当,可这人数,同往年相比,竟翻了两翻。”
“这其中,自然不缺从温佳中混入楼兹,再从楼兹混入云都城的人。”
“是。”
“这样,你再多派些人手到楼兹去,紧盯着温佳那伙人。”
“是。”
“还有,你去查查,白兮今日与姜晟厉,都去了哪儿。”
“是。”
“将军,您好了吗?”月儿在外面喊。
贺司渊心想,今晚月儿又有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