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郝氏,不得喧哗。”县令又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这老太婆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他都忍不住想让人打她板子,一想,宫里那位可是在这长大的,又不得不压下怒气。
“田欣,你丈夫如今身在何处?”
“禀大人,小女子丈夫月前,去当了兵。”
“这!”胡行之有些犯难,不按规矩审一下,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这审吧,好像审不下去了。要说真治田欣的罪,得了吧,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得罪这祖宗,像他唬唬这里的百姓还行。眼前这女子从小在侍郞府长大,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别去招惹为妙。他当这芝麻官前,也就一穷书生,要说世面,还真没见过多少,还是这两年当官,涨了不少见识。
“大人,不知道我朝律法,诬告她人是何罪?”
县令一呆,他哪知道。旁边的师爷赶紧接话:“按本朝律法,凡是诬告他人,一律重打五十大板,再视其情节严重与否定罪。”
“那大人,我能证明我已经成婚的事实。”
“那说来听听,你要怎么证明?”
“回大人,小女出嫁四个多月。如今已有身孕在身,大人不会觉得,我为了假成婚,故意有的身孕?”
县令还没开口,郝氏婆媳俩就同时开口:“怎么可能!”
“若你们再开口,下次就治你们个扰乱公堂之罪!”
看着县太爷那不善的眼神,两人赶紧捂住嘴吧,使劲点头。
看到两人这样,才对着一旁的衙差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
见那衙差走了,“你有没有怀孕,待会大夫过来便知。如果你真的有身孕,那这俩人就是诬告,本官一定会依法办事。”
听到这话,郝氏婆媳俩心里就直打鼓,可千万别是真的,要不然她们可怎么办?
没过多久,一名中年大夫就被领到大堂。
“草民徐义见过大人,”来人进了大堂,先是给县令大人磕头。
“起来吧!”
“谢大人!”
“徐大夫,你给这女子把一下脉,看是否是喜脉。”
“是大人,”徐义起身回了话,便坐到旁边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姑娘请,”一名衙差赶紧引着田欣坐到徐大夫对面。
伸出手臂放在桌子上,对面的徐大夫便开始把脉。
在等待的过程中,田欣就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
而在下面跪着的婆媳俩人,手心却直往外冒汗,眼晴紧紧盯着那大夫,生怕大夫说的跟她们想的不一样。
片刻之后,徐大夫收回手,站到大堂中央,“禀大人,此女子确实是喜脉,已有两个多月。”
“不可能!”
听到这话,郝氏那毛病又犯了,率先就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