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你还要当值,晚间回去再抄”啊?白天当值,晚上抄军规,可哪个时辰睡觉呀!但自是敢怒却不敢言了,只能默默回了侧间立着做她的护卫。
唉!也不知道自己为甚要千方百计来凡尘遭这番劫难。自己只是想来凡尘觅些吃食,再顺便游历一下凡尘的云山江水,哪晓得才踏入凡尘就折在这厮手下,当劳什子护卫。也不知虎子精现下如何了,是不是又被他父君绑在在树上受那鞭藤的刑罚。
煦寒见星辰立在侧间不知思绪些什么,一粒沙石射过去堪堪避开星辰的面颊,星辰被唬了一跳,瞅着沙石射来的源头处:“将帅这又是作甚,我只好好的在这守着,并未擅离职守吧!”
“你方才在想些什么?”煦寒抬着眸子望向星辰。
“不过是想到一位友人罢了”星辰叹道,此刻她都有些想念芙蕖林了,也想念九沉爷爷和古一哥哥。
“友人?男友人还是女友人?”煦寒蹙眉道。
星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男友人呀”自己身边哪有女友人。
话毕就望见坐在上首的煦寒面色铁青,一把扔掉掌中的兵书,冷冷的说了声“出去”
这厮也忒喜怒无常了,还好自己终于不用守在这营帐里面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遂假模假式哭丧着一张脸道了声“是”就欢欢喜喜的行至帐外候着。
沧宁国是一物产丰饶的大国,周界边陲之国皆是贫瘠不毛之地,垂涎沧宁物华天宝,总设法侵袭,试图掠夺城池,抢夺物产。此次与沧宁交战的乃是一临界国蜢蚩国,蜢蚩人皆以狩猎为生,国人个个善弓箭,好搏斗,遂沧宁国派遣了国都赫赫威名的永昌将军来此镇压边界动荡。
却说煦寒出征来此已有月余,却并未动用一兵一卒,将士们不明所以,蜢蚩将领也不知所谓,但奈何顾及永昌大将军威名却也不敢妄动,两军就这么僵持着。
却苦了星辰,本欲来凡尘瞧个热闹,却每日里只能守在那冰霜脸的营帐里任他差遣,还动辄打罚,是以星辰每日小心翼翼伺候着如履薄冰。谁叫那冰块脸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自己又斗不过他。
这日星辰不当值,也并未得到冰块脸的传唤,就思虑着到那军营外往南十里后的镇子里去瞅瞅,她来这凡尘也快月余了,除了进过一次茶肆尝了尝酱板鸭以外,再没去过军营以外别的地方了!木霖那帐子里新鲜的小玩意多,她每每问起这些玩意儿都是从哪得来的,木霖总答她镇子里,今日她倒要去那镇子里瞅瞅到底有多少好玩的,好吃的。
但又省起月余前她吃罢酱板鸭那茶肆伙计问她要银钱的事宜,她身无长物,去了镇子里恐也得不到那些有趣的玩意,遂寻到了正在当值的木霖。
将帅在帐内与副将们商议军机要政,令木霖在帐外守着,以防隔墙有耳,星辰望见了正合她意,她可不想当着那冰碴子向木霖问银钱的事,不然显得她多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