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寒淡笑道:“如此,甚好。”又厉声问道:“战服可至?”
方才去寻战服的小将早已捧了战服在侧畔恭候多时,即刻双手高举跪地道:“战服已至,请将帅带甲。”
煦寒跃下马背,双臂张开,那小将忙忙起身就着煦寒月牙白袍为他披上战甲。
片刻后,戎装加身,只见那男子细腰扎背脊,腰间配一柄玄铁宝刀,头戴亮金冠,堪堪露出面颊,灿金的铠甲映的他白皙的面颊愈是凛冽。
待穿戴妥当,煦寒高举宝刀,厉声道:“迎战”
众将士单手持械高喊道:“必胜,必胜,必胜”
一时间号角高昂,千万雄兵伴随着擂鼓齐鸣由煦寒的带领长驱直入。
密林外的蜢蚩王子苍漠听闻号角声,知晓煦寒已然回绝他的要求且携带兵马朝自己攻来,唇角勾动,嗤笑道:“从未败绩的永昌将军,此次恐要打破战绩了。”
言毕,踏上宝马领着五万军马攻向密林。
一时间战火纷飞,硝烟四起,往日清净的密林深处充斥着两方将士威吓的呐喊声,将死之人的哀吼声,恐惧之士的惊叹声,遍布的厮杀声,声声入耳。
星辰猛然间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见煦寒并不在营帐内,揉了揉闷疼的鬓角,叹息道:“怎的又梦魇了,最近这是怎么了。”
起身到案几旁倒了杯清茶,饮入口中,茶水已凉透,清凉的茶水顺着喉管一路流入腹里,灵台瞬间清明了许多。
星辰支在案几上等了片刻见煦寒并未归来,遂步出帐外,听到远处雷鼓声伴随着呐喊声,又见外面木霖同几名护卫守在帐外,遂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木霖道:“打仗呀,咱们苍宁同蜢蚩国开战了。”
“打仗?”星辰低声道,自己不是一直想看打仗吗?遂抬脚往营地外行去。
木霖忙忙将星辰拦住道:“你作何去呀?”
星辰道:“我想去看看打仗,我还从未见过打仗呢。”
木霖道:“将帅吩咐,命我在此看着你,不允你离开营地半步。”
“为何呀?”星辰实在不晓得,这冰碴子打仗不带上自己这个护卫去护他安危就算了,还把他囚在这营地是作甚。
木霖望着星辰也是一脸疑惑:“谁晓得是怎么回事,将帅这么多护卫都能自由出入营地,唯你不能,怎么偏偏要约束于你呢?看来将帅是怕你再逃跑了。”顿了顿又言:“你逃跑就逃跑呗,将帅可以另寻几名机灵的护卫,缘何要怕你逃跑?”
星辰见他自言自语间出口的言语皆是她平日里的疑惑,遂也问道:“对呀,你说这是为何呢?”
最后木霖叹道:“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是个惹祸精,将帅怕将你流落人间祸害人间百姓,遂只能将你留置身侧,压制你,让你没有为祸人间的机遇。”
星辰怒道:“哏,你才是惹祸精,你们都是惹祸精,你和冰碴子你们才是惹祸精,哏。”
言毕,恶狠狠的朝木霖剜了个白眼,抬脚往自己的营帐处走去。
木霖急急跟上还继续对方才的话题发表言论道:“不然是何原因呢?总不能是将帅喜欢你这土丫头吧?”
星辰只管往前走,任由木霖跟在身后高谈阔论:“虽则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总不及那位宁嫣公主端庄,你看看你走路的方式,比大螃蟹还横,将帅怎么可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