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呵呵,将帅别见怪,属下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将帅会在属下的房里。”星辰讪笑两声,忙忙摆手辩解道。
煦寒望着烛火照耀下手足无措的星辰道:“你也晓得这么晚了,说吧,为何现在才回府?”
星辰双手绞着自己裙角,小声嗫嚅道:“不是都让木霖带话了嘛。”
“你说什么?”煦寒问道。
星辰忙忙上前几步道:“没什么,将帅,属下就是好不容易跟着友人出去耍玩一次,归来晚了,请将帅责罚。”腹里直骂道:你个冰碴子敢罚我试试。
煦寒上下打量了一下星辰,一身出尘的白衣打扮,灵动的双眸如夜间灿烂的星子,光着莹润的脚丫子,真真像是一位暗夜精灵闯入这凡尘俗世中。
“本将不是说过不许你着女装打扮,你是不是从未将本将说过的话放在心上。”煦寒轻抚着自己的太阳穴叹道。
星辰思虑了半响才道:“将帅,那男子的衣袍太过繁琐,还厚实,这正直夏季,穿着委实太热了,不如这女子的裙裾凉快。”
煦寒起身走到星辰的身侧,望着她灵动的双眸,轻轻将她拥在怀中。
星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擂鼓般的心跳声,竟然忘记了将他推开。
过了半响,星辰回过神来,一把将煦寒推开,脸色变得潮红,道:“那个,将帅,已经很晚了,将帅该回去歇息了。”
“本将今日就在此间休息。”说话间,煦寒便往前行了几步走到床榻旁坐下,顺势躺在床榻上。
星辰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道:“将帅放着宿阳殿那么宽敞的房间不睡,偏偏要来此间小小的星辉阁抢属下的床榻。”
煦寒唇角上扬,笑道:“本将没说要抢你的床榻。”说着便褪下鞋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外侧空出一片地方,拍了拍空出的那片地方,道:“躺下吧。”
星辰翻了个白眼道:“将帅,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如此同宿一屋有违常理。”
“有违常理”煦寒淡淡重复一遍,似是在揣摩这四个字的深意。
星辰以为这冰碴子将帅只懂行军打仗,不懂人情世故,遂解释道:“孤男寡女未行婚嫁之礼自然是不能同宿一屋的,没有喝合卺酒怎么能同躺在一张榻上呢!不是有违常理是什么。”
煦寒淡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怨本将没有与你行婚嫁之礼,没有与你同饮合卺酒才说这有违常理,是不是本将同你行了婚嫁之礼,饮下合卺酒就能同你同宿一屋了。”
星辰白皙的面颊上即刻飞来两朵红晕,慌忙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将帅误会了。”
煦寒仰头大笑两声道:“莫急,终有一日,这一天会到来。”
“啊?哪一天?”星辰疑虑道。
煦寒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又拍了拍床榻上空出来的位置道:“还不快过来。”
“可是。。。”星辰正待拒绝。
煦寒便道:“马上就天亮了,白日里需要你来本将身边当值,你若是不想白日里出了差错,就速速躺下睡觉。”
“啊?要我当值?”星辰疑惑,自己已然有一两个月未再当过值了,都快忘了自己护卫的身份了。
“怎么?还没玩够?”煦寒道。
星辰思虑的一番,自己没当值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处处寻欢作乐,玩的甚是畅快。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星辰嗫嚅道。
“那还不快过来就寝,难不成要本将亲自去抱你过来吗。”
星辰望了望窗外,天际上已翻出的鱼肚白,晓得天快亮了,再不睡一会儿,真的就没得空闲了。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行至床榻前,躺在外侧空出的地方。
将将躺下身子,煦寒便侧过身子,一只手臂搭在星辰的腰际上,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