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再次双目微阖,盘腿坐定,一副要杀要剐皆随你意的清心寡欲模样。
星辰忙忙拦住要将妖师即刻斩杀的穆恒道:“煦寒此刻命在旦夕,暂且留着他的狗命。”
闻言,穆恒愤愤不平的瞅了一眼妖师,掌中力道松弛,随手将他扔在地上。
“星辰,此人命在旦夕,气息羸弱,虽有蓝火印加持,助他心脉不灭,可是到底是凡人,也不晓得还能维持多久,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寻个背风舒适的地方将他安置好了再言其他。”古一言道。
星辰望着紧闭双目的煦寒躺在冰冷的沙地之上,好一顿心疼,道了声“好”便即刻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将在煦寒身上。
正欲就此离去之际,身边的嗜血巨兽却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穆恒见状,正欲举剑将其斩杀,却被古一拦住,摇头示意他稍等片刻。
穆恒放下剑戟,朝着那嗜血兽望去,只见它双目已瞎,看不清楚眼前物什,只低头轻嗅着地面缓步往前行走。
面上没有了凶兽才有的魔性戾气,深一脚浅一脚的探寻前路的坎坷模样,细看之下竟有些楚楚可怜的萌态。
“它是罗罗虎,我观它身上的魔性已被祛除,当年你的母神泽芝殿下将罗罗虎族群举家贬往东荒大泽之地,估摸着这头罗罗虎是被奸人诱骗至此,入了魔道,才到凡尘害人,待我将它封印于瓷瓶之中,送至东荒,免得他在这凡尘再误伤了凡人。”古一言道。
星辰与穆恒俱是点头相应。
只见古一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瓶瓷器,将木塞打开,口中念念有词,掌中变换出两道符纸,一张随手一扔,飘到了罗罗虎的白毛之上,那罗罗虎瞬间缩小成拇指大小,悠悠荡荡飘至白瓷瓶之中,古一将瓶塞堵的严实,又另加了一道镇魔符贴至白瓷瓶上才算完事。
穆恒一眼瞅到那卧坐于地上的妖师道:“古一大哥,这妖师害人不浅,估摸着他就是怂恿罗罗虎入了魔道的奸人,他还坑害我与星辰误食锁神丹,想要抽星辰龙脊,挖星辰的护心龙鳞,我看,应该把他也扔到东皇大泽之地,让罗罗虎族的小虎兽们吃他的肉,饮他的血,再拿他的脑袋当球踢才算惩戒了他的坏行。”
古一莞尔一笑如沐春风,言道:“如此甚好,那将他与罗罗虎一同封印在瓷瓶当中,一同送往东荒大泽罢。”
言罢,便要将瓷瓶的木塞打开。
此刻的妖师面上已然一片青黑,似是十足的惧怕,眼见着古一将瓷瓶打开,要念封印咒将自己封印于瓶中之时,忙忙跪地朝着古一磕了几个响头道:“我说,我说,我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莫要将我与那头白虎一同关在瓷瓶中。”
穆恒肃着一张面容道:“你先说罢,如若老子觉得你说的有些意趣,指不定能好心放了你,若是你敢说一个字的谎,立时三刻,便将你扒皮拆骨,喂了这头白虎兽。”
妖师哭诉道:“我一定据实禀告”
随手擤了一把鼻涕言道:“此事说来话长。”
穆恒不耐烦道:“那就长话短说,速速说来。老子时间有限,没工夫听你说那许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