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叹息一声,一抹翠绿映入眼眸,星辰抬头一看,一株枝繁叶茂的芭蕉已然能遮阴闭日。
再细细一看,这芭蕉不正是当日用自己的龙涎水救下的那株将死的芭蕉,此刻它已然生的枝繁叶阔,星辰抬掌抚了抚那芭蕉夜,它似是有所感应,亦可能是一阵徐风吹来,它壮阔的枝叶来回摆动!
恍一低头,星辰看到那芭蕉的根基之处有一张泛黄的宣纸字条。
星辰拾起一望,两行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
“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落总归尘”。
星辰复又坐下,静思冥想。
什么是缘来,又如何缘去,她不信这缘分如此的短暂,不过须臾间就随着风沙走石飞去无妄之地。一定还有后续,一定还有希冀,一定不仅仅如此短暂。
她不会轻易放手,若是煦寒,亦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思忖片刻,她再次抬掌轻抚了片刻那翠绿的芭蕉枝叶,便步入寺外,驾着骏马奔驰而去。
一道金光划过,落在天宁寺门口,望向那绝尘而去的清萧背影,微微摇头叹息:“若是就此放手,还能躲过大劫,执念太深,何须如此,善哉,善哉”
青灰色布袍,颈肩处挂了一串红檀佛珠,正是佑苍大师。
又是一个昼夜的时日,星辰披着满身的星河回到了燕仆城,踏进燕门楼,急急往楼上厢房行去。
一入厢房,望见煦寒安然躺于床榻之上,总算将一颗吊着的心放下。
穆恒此刻趴在煦寒的床榻边休憩,星辰见状,抬掌拍了拍他的肩胛,穆恒猛然惊醒道:“谁?是谁?”
一眼看到风尘仆仆的星辰立在自己面前,才心神落定,言道:“吓死我了,我当是哪个歹人来此谋害这冰碴子将帅呢!原来是你回来了。”
星辰点点头,言道:“你回厢房歇着吧,我守在此处就好了。”
穆恒抬眼望了望星辰一脸的阴霾,未见一丝丝愁容消逝,遂问道:“没有请来那个僧人?”
星辰点了点头,叹道:“天宁寺早已经人去楼空,遍寻不着佑苍大师的去处,我又忧虑煦寒的安危,便只好急急赶回来了,思忖着回来再另做打算罢。”
言罢,眼眸上似是振翅的羽睫低垂下来,遮住满眼的失望与无奈,出神的望着下摆的衣裙,阴霾笼罩的氛围下,穆恒稍稍有些透不过气来,寻了个由头回自己的厢房了。从小到大,星辰从来都是如清泉叮咚般欢乐喜庆的性子,实在不想亦是不忍看她如此阴郁烦闷。
待穆恒踏出厢房,星辰再次望向躺在床榻上的煦寒出神,刚毅的面庞待平静下来还是有一丝丝温软恬淡的,但还是希望你再次意气风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星辰暗自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