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平素里政务繁忙,未曾得出空闲来此处看望神女,水君自觉对神女有所亏欠,遂先派属下将一些生活用具送至府上,水君与鲛妃娘娘稍后便至。”
顿了顿接着道:“水君晓得神女对自己的父君有些生疏,特来此地接神女回北海水晶宫中居住,遂,古一护法还是先让属下们将东西抬进去吧”
此刻九沉爷爷与星辰听到动静,也起身揉着睡眼惺忪的眸子从房里出来。
听闻此言语,星辰即刻怒不可遏道:“哪个说要回劳什子水晶宫居住了,我在此处居的好好的,才不要去,再敢瞎说,小心我撕烂你的鱼嘴。”
一声言语吓得那大头鱼怪即刻禁了声,还将自己的鱼嘴拿袖筒捂着,好似生怕星辰真的会将他的鱼嘴撕烂。
“星儿,莫要动怒,他们是你父君手下的兵将,你父君是四海水君,不得无礼!”九沉手持法杖,立在院中幽幽道。
“可是,九沉爷爷,我不喜欢这些北海来的精怪。”星辰跺脚嗔怒道。
“你忘了九沉爷爷对你的叮嘱了吗?对人对事要懂尊卑,将礼仪,你这样成何体统?”九沉法杖重重落在地上,将那些鱼虾精怪们一个个吓了一跳,差点将肩上扛着的箱笼扔在地上。
“是,九沉爷爷,我不言语了便是。”星辰不甚愉快的说到。
不多时,幽潭里又来了两列人马,皆抬着轿辇,浩浩荡荡立在幽潭底部的断桥边上停下。
轿辇之上下来一人,那人袭着华服衣冠,面露威严之像,器宇不凡,来人正是四海水君柏垄。
柏垄望着眼前的断桥,陷入无限的过往神思。
从前,自己与泽芝便是居在此处的,那时却还不是断桥,乃是一座廊桥水乡,他们两个坐在那拱圆的桥梁之上,看水中金红的鲤鱼游来游去,或者在桥下小憩。
终有一日,他在那廊桥后,盖了一座庭院,赐名泽芝居。
每逢天界未有琐事缠身,他们便双双宿在泽芝居中远离尘嚣,远离那些琐碎的大小事宜。
不成想,经年累月,那廊桥却已然断裂,泽芝也已然陨落,这天上地下,可去哪里再寻似泽芝那般风华绝代之女子。
另一座轿辇之上下来一位花枝招展的娇艳妇人,不是那鲛妃还能是谁。
殷殷切切踏至柏垄身侧,顺着他的视线同样望向断桥,
言道:“君上,怎的不走了?莫要让公主等的久了!”
柏垄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与泽芝尚有遗孤在世,说不出道不明的欣喜溢于言表。
“好,快走,莫要让星儿等的久了。”
两人随着一众精怪,婢子行往泽芝居。
待行至泽芝居门口,便看见大头鱼怪与随行抬着的红色木箱还是立在泽芝居门外,肃穆着面庞行至众人跟前问道:“为何不将物品抬往院内,还立在门外作甚?”
大头鱼慌忙瞅了瞅屋内剑拔弩张的星辰,为难道:“可是神女不让属下将这箱笼抬往院内。”
“是不是星儿不喜欢这些物什,待我前去问问便是。”柏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