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怀抱着星辰极速飞入伏魔宫,踏入煦旸殿,将她小心翼翼搁置在自己的寝宫床榻之上,朝着身边三三两两洒扫的魔女喝倒:“快去端来热水,宣魔医入宫。”
不消片刻,魔女端来热水,取来毛巾和白色纱布,魔尊抬眸朝着一众侍女道:“都出去。”
待众人鱼贯而出,再小心翼翼解开她胸前的衣襟,赫然看到,她的前胸后背,肩膀,处处是大大小小的霜花状伤痕,他认得这些伤痕,肌理经受过雷邢才会出现这些霜花似的伤痕。
“她到底经受了什么?”他喃喃道,实在想不通展露羽翅,化身为应龙的神女,在此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望着那些伤痕,恍然间,感觉自己的心间似是被何人无形之中插了一把冰刃似的痛楚,可怕的是这冰刃他摸不到,够不着,只能任他就这么痛下去。
不及多想,再颤抖着双手,继续褪下她的衣襟,露出了她心间的伤口。
取了纤尘不染的毛巾沾取温水,将血污擦拭干净,轻触了一下她的心间,一片柔软,确然未有护心龙鳞护其心脏。
不及多想,又取了生肌粉撒在她的伤口之上,许是药粉触及伤口,紧闭双目的她“闷哼”一声,额际大汗淋漓,可见定是疼痛异常。
待撒完了药粉,取白色纱布绕过腋下,缠在心间伤痕之处,一抬掌用术法将她衣襟上的血污除去,为她重新穿好衣锦。
魔医取着药箱,弓着弯腰急急行至煦旸殿,正待双膝跪地,口中念着:“参见尊上。”
魔尊大掌一挥,蹙着眉头道:“不用行礼,快来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魔医望了望四下扔着的带血的毛巾与纱布,和紧闭双目,衣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小心翼翼问道:“不知神女伤到哪里。”
“心间。”魔尊冷声道。
“那属下查看一下神女的伤势。”言罢,便要上前去解星辰的衣襟。
双掌还未触到她锦衣上的龙纹盘扣,却被魔尊一把抓住手腕道:“男女有别,不用查看了。”
“尊上,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再说若是不查看伤势,属下不敢妄意用药。”魔医踌躇不定道。
“本尊说了不用。”魔尊一掌拍在绦红的案几之上,那木质案几顿时碎裂,应声落地。
魔医骇的浑身颤抖,腰背弓的更甚。
“伤口五寸长,深入肌理三寸,乃是饕餮尾骨廉勾所伤。”魔尊冷声道,顿了顿道:“先给她把脉。”
言罢,将一条锦帕覆在星辰欺霜赛雪的皓白手腕之上。
魔医缓行两步,踏至床榻旁,为星辰把脉。
半响后,眉头皱的深沉。
“如何?”魔尊问道。
“心间的廉勾刺伤,已然刺入心脏半分,不过无需恐慌,莫要随意乱动,拉扯伤口,好好修养,月余便能痊愈。不过。。。”
“不过什么?”恍然间心绪变得慌乱,魔尊急切问道。
“不过,神女身上似乎带着经年累月的伤害,已然深入五脏六腑,以后需要好生修养,不若恐累及她的仙龄。”魔医颤巍巍道。
“本尊知道了,将生肌粉留下,下去罢。”魔尊道。
“是。”魔医应声踏出煦旸殿。
许是涂了生肌止痛的药粉,星辰沉沉睡去了,煦寒手持着锦帕为她将面上的冷汗擦拭掉,而后将面上的几根发丝佛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