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并未拘谨,随意自在,倒不像是君臣,更像是友人。
畅煦淡淡道:“不过是看在海域君王的面子上留她一命,如若不然,岂能让她一个女子威胁到本尊!”
“哈哈哈哈!”荔萝仰天开怀大笑道:“方才荔萝在殿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尊上看在的是那应龙神女的面子上才留她一命的,可不是什么海域君王!”说话间,身体前倾,故作神秘道:“可是尊上对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女应龙生了情愫之心?”
“百年不见,你这性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无二,惯会拿本尊寻开心!”畅煦不苟言笑道。
而后接着言道:“说正经的,你如何知晓我身上染了病灶!”
荔萝一脸严肃道:“我方一进殿便观你眼神呆滞,印堂发黑,气息不稳,语音颤栗,正是染病之所样!”
“?”畅煦蹙着一双浓密的剑眉望着她。
岂料那荔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开个玩笑,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待笑意平复,才言道:“我也是方才在殿外听了个壁角,听到那海域公主竟然不知廉耻的拿病灶之事威胁你娶她做魔后,一时气不过想要措措她的锐器,给她个难堪,才会如此说的,难道你真的染了病症了?”
畅煦无奈抚着额际叹息:“你倒是给了她难堪了,本尊病灶之线索也就此斩断,可让我再到哪里去寻医治病症的良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山鬼族最善治病救人,还有何病症是我荔萝医治不了的!”
言罢,便要上前为畅煦把脉!畅煦抬掌安然的将手腕搁置在案几上,任她细细查探脉流!
畅煦登上魔尊之位不过百年之长,当年,魔族动荡不堪,各路魔王旁支皆是有称霸魔尊开辟魔宫之愿,为了能将其一一收复在自己麾下,让他们安心的为自己所用,畅煦也是废了一番周折的,幸好有当时救死扶伤的山鬼族相助,不分昼夜为他医治身后重伤的将领,才不至于将魔尊之位丢失!
所以,畅煦早已当山鬼族首领荔萝是知己友人,与她并无君臣之分!且山鬼醉最善疑难杂症,思虑着兴许荔萝有这病症的医治之法!
荔萝取双指覆在畅煦的腕上细细查探,将面上的嬉皮笑脸收起,面色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半响后,荔萝一脸沉重道:“你被人下了毒蛊,你可知道?”
“蛊?”畅煦闻言,亦是一惊,而后道:“近百年来,还未有人能近的了我的身,为何会被下蛊?”
“这恐怕只能问问你自己!难道真的未有人近过你的身?”荔萝嗤笑道。
“你体内的毒蛊养在你的心间,日日吸食你的心头血为生,若是你有了意中人,且思念过盛,这毒蛊便会有所感应,它会啃食你的心脉!若是你并未对哪个女子有男女之情,这毒蛊也只是安然的寄宿在你的体内,不会伤害与你!”
顿了顿继续道:“遂!此毒蛊唤名弑情虫,据我所知,这天地六界只有两人可培育弑情虫,一位乃是我山鬼族的上上上一任族长,唤名昆神!已然身归混沌多年,还有一位乃是上古鲛巫虞璎,据传她被神女泽芝关在生灵池中日日承受雷邢轰击,又怎么会给你种下毒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