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放下酒壶,拈了一颗花生米丢到嘴巴里,“郑平松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娄广世放下筷子,眼睛看向盛意身后的花树,回答相当没底气。
“夫子!”
盛意站了起来,朝着娄广世揖了揖,“郑平松能接着读书是我劝回来的,我大言不惭一句,他是我的关门弟子,如今他不想读书了,我总的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娄广世看了看盛意染着酒/色的脸颊,“你先坐!”
盛意一屁|股坐了回去,端着脸颊,直勾勾的看着娄广世,一副你要是敢不说,我就盯死你的架势!
吓的娄广世又拿出了一壶酒!
“不是说没了吗?”
“假的!”
娄广世十分不惧打脸这件事。
两人一人一杯喝了之后,娄广世才开口,“小容啊,郑平松这事儿你管不了!”
“你先说!”
盛意心说,这京城还没有我安宁郡主管不了的事情,实在管不了的,也都打了了!
“这几天上课你觉得学堂里气氛怎么样?”
盛意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气氛还算融洽。”
“就没有谁是特别调皮捣蛋的?”
盛意想了一下,摇摇头,“那的确没有!”
论调皮捣蛋,整个京城估计也就是那位太子能和盛意一较高下了,这都是调皮捣蛋的祖师爷!
娄广世不知道盛意的内心活动,只见他两番苦心引导盛意自己发现都无果,只好说的更明白了一点。
“你走之后,咱们学堂新来了一个孩子,名叫韩永逸,是春和记老板的独子!”
盛意脑子里嗡的一声,刚在春和记折了二十两银子,一时之间,盛意听不得这三个字,肉会疼!
“他是今年开春才转到弘德来的,独子,家里又有钱,多少有点唯我独尊的意思,郑平松和韩永逸有一点矛盾。”
“是他打的?”
娄广世摆摆手,“不是打的,是开玩笑的时候,郑平松不小心摔的,当时学堂里也有其他的学生在,都是看到的,都可以作证的,不过虽然是玩笑,到底还是和韩永逸有关系,人春和记还特意补偿了不少钱。”
“没打为什么要赔钱?”
“你看你说这话!”
娄广世把酒杯拍在桌子上,“你这就跟那什么,不是你撞的你干嘛要扶不是一个道理吗?”
盛意撇撇嘴,“那还是不一样的!”
“总之,事情已经过去了,郑平松虽然可惜,但也拿了不少银子,他家里人也都没说什么了,你就不要再横插一杠了,春和记也不是你我能惹的起的,你知道吧?”
盛意听的心不在焉,半晌才问,“你说什么?”
娄广世差点气死,“你走走走!”
盛意站起身,作势要去翻墙。
“从大门走!”
盛意摸摸鼻头,“翻习惯了!”
“对了。”盛意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没牙就不要吃花生了,也不怕硌着牙龈!”
眨眼工夫,娄广世再去看,桌子上的花生米已经不见了。
“你是个土匪吗?”
娄广世对着黑暗喊了一嗓子,盛意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了。
韩永逸盛意是知道的,这三天没有一次认真的做过作业,也没有一次认真的听过课,不是睡觉就是看话本子。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回到小院,盛意感觉脑子里一团乱。
一进门,盛意的脑子被快刀斩乱麻了!
慕容大喇喇的坐在小院正当中,见盛意进来,掀了掀眼皮,“下课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我饿了整整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