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郑蟾宫也傻了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这才发现在大腿根处有一个白色的硬绑绑的东西在肉里钉着,再往肩头上一看,同样有一个白色硬邦邦的东西刺透肩胛骨,灰白色的大尖子露在另一头,血水滴滴嗒嗒往下不停的往外流着,郑蟾宫吓的可是不轻,别看他是个男人,但自小几乎与世隔绝,平日连鸡都没杀过,顶多杀个鱼,如今一个大母指粗的东西在肉里襄着,别说是那女子,就是郑蟾宫都有些胆寒,再看的他双腿好像也扎进了什么东西似的。
经过好半天的激烈斗争,终于理智战胜了恐惧,抱起女子径直往自家而走。
天色将晚,斜阳的余辉打在柴门上,郑蟾宫顾不得推门,一脚将大门踢开,轻轻的把那女子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飞奔出草屋子往村头刘家药铺去请刘大夫。
刘大夫名叫刘觉,要说起死回生有些过分,但是十里八村的看病几乎都找他,郑蟾宫全不顾着礼节,冲进了刘大夫的屋子。
太阳刚要落山,家家正是吃饭的时候,刘觉跟老伴吓了一跳,一看是郑蟾宫,就知道出了事情,因为平日里这个年轻人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子,最重礼节不过,如今破门而入必是有大事,觉也不怪罪,急忙下地问道:“蟾宫,出什么事了。”郑只说了一句话道:“我家有人受重伤,快去救人。”觉大惊失色,:“什么伤?”
“被一个弯的硬的东西刺穿肩胛骨与大腿根部。”
刘觉探知情况后,饭都没顾上吃,提起药箱子跟着郑来到他家,二人到时,那个女子早已昏迷不醒,腿根上,肩头上还插着那几个不明之物,血沿着床滴答滴答的流着。
刘觉不愧是个老大夫,经验丰富,简单的验看了一遍轻轻一笑道:“蟾宫啊你不要着急,虽然他伤的比较重,但这也没什么,只要抢救的及时,不会有事的。”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刘觉又接着说:“虽然能救,但伤太重了,必须及时救治才行,你去烧两大木桶热水,再找几个干净的毛巾,把蜡也点上。”
郑丝毫不敢怠慢,按着刘觉的话一切准备救绪,觉又道:“蟾宫啊,还得帮帮忙伸伸手,帮把按住她。”
刘觉拿剪刀,把肩胛骨周围的衣服剪掉,郑蟾宫便是一皱眉,因为这如此一来,势必要将女子衣服脱掉,刘觉是大夫,所谓病不避医,就是同村的人找刘大夫看病有时也不免发生这种事,然郑蟾宫不是,但眼下紧急,也算是事出无奈,讲说不起,再看郑蟾宫按住她的膀子,刘觉老先生一手握住伤人的利器头,使出混身的力气,扑的一声,比大母指还粗一圈的东西硬是从内里拽出来了,昏迷中的女子发出一种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床上一越而起,郑蟾宫正在她前方,一下躲闪不及,被一头掀翻在地,咣的一声头碰到门上,好悬没开了瓢。
刘觉顾不上郑蟾宫,患者的伤口流着黑血,据经验可以断定,这是一种大鱼的骨头,也就是常说的鱼刺,但这个鱼刺却大的特殊,而且鱼骨上带有天然毒素,不过毒性不强。刘觉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刀,在灯火上烧了烧消了毒,然后下刀在伤口处割带有淤血的肉,郑蟾宫拿着毛巾,在帝边擦割完肉渗出的血,他哪里见过这个,汗沿着额头哗哗流个不停,再看那女子就是昏着的时候把牙咬的咯吱吱响,刘觉割完后见有了红血,又上了止血药,用纱布缠了左一层又一层。
这一处伤处理后,开始处理腿上的伤,这地方的伤也不轻,虽然没有透,看样子,也深可见骨,恐怕是伤到了骨头,郑蟾宫眼睛盯着受伤的地方心里不住的合计,你说这人受伤的地方,古人云,非礼物视,你说我是看还是不看,因此杵在原地不动,觉一见郑蟾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笑道:“傻小子,你想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还想那腌臜事,只要你心无杂念,何必想别的呢。”
郑忙施了一礼道:“老人家教训的是。”
没了思想负担,干起活来倒也一心一意了,全力帮着刘觉处理受伤的女子,方法都是一样的,简短的说,忙活到了半夜时分,方才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