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去厕所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吃了午饭后再去我办公室外罚站!”罗建文说完后扬长而去,独留持续惊愕的安式微在原地发呆。
不愧是老师,不怒自威。
什么?罚站!
安式微一脸黑线,没有注意到四处看热闹的视线,径直去了女厕简单的洗了一把脸。但是脸上带着妆,没有卸妆水也洗不干净,安式微只能把口红眼影擦干净。
捏!
再捏!
我还捏!
脸上明显的疼痛感惊觉这一切的真实,可是心里仍是莫名,迷幻的梦境也会制造一点生理的疼痛来掩饰它虚假的烟雾。
安式微集中注意力,闭眼嘀咕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猛地睁开眼,黑瞳流转,视线里还是水池,水龙头不经意掉落出一滴水来,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厕所里格外刺耳。
难道是咒语不对,重来!
突然脑袋抽痛,血管似乎拧在一起,越拧越紧,安式微烦躁地拍打头部,睁开眼僵在原地,心中浮现杂乱的心思,直到身侧有奇异的目光出现,方才悻悻然离去。
虽说是中午休息时间,但是安式微还是有些不敢出校门,怕再遇到熟人。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在操场闲逛的时候果然遇到熟人了。
“安式微,你来学校竟然不穿校服。”少女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得快起一身鸡皮疙瘩。
安式微白了她一眼,不说话。
少女见安式微不理会,兀自说道:“刚刚我听说了有一个女生闯进了男厕,吓得那些男生都不敢再去那个厕所了,怕再遇到那个女生,也不知道是谁啊,脸皮也太厚了吧。”
“孙婷婷,你听到没有?”安式微把耳朵竖起来,装作聆听状。
“什么呀?”孙婷婷撇着嘴问。
“怎么有只讨厌的蚊子一直在这嗡嗡嗡嗡的叫的不停,真想一巴掌拍死它。”安式微重音落在了“拍死它”三个字上。
孙婷婷气恼不已,哼了一声走开了。
“切,小样!”安式微冷着眼,抽搐着嘴角。
不对,她的名字我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明明记性一向是很差的。
安式微使劲摇摇头,不愿意继续去想这奇奇怪怪的原因。
安式微掐着时间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不过一切还是那么不真实,安式微站在教师办公室外,办公室内教师们忙碌的身影,教室内传来的读书声,操场上各种玩闹声,也确确实实存在着。安式微半仰着脸,看向前方的天空,蔚蓝而熟悉。
安式微开始无聊的数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人,不惧目光,眼前走过人也仔细打量着办公室外罚站的奇怪的人。
“老罗,外面的女孩儿是谁呀?”罗建文对面的老师好奇地问。
“我一学生。”罗建文没有抬头,继续批改手里的作业。
“那怎么不穿校服呀,教导主任对学生衣装可查的严。”老师好心提醒。
“今天请了病假,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回学校来了。”罗建文也纳闷儿。
“哦,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放人家回去?”
罗建文停了手里的动作,表情略微有些严肃,“已经通知学生家长了,但我担心这孩子是不是装病的。”
“也对,可不能惯了学生。”
安式微偷听到了两个老师的对话,满脸黑线,心里暗自叫屈,什么时候才能走呀。
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特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