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将至,色已经黑得越来越迟,不过一会功夫,已经暮色四合,只剩下屋子里一盏淡淡的灯光。
云意珏放下手里刚刚做好的简陋的孔明灯,在纸上画了苍术的根茎,又写了一个“贰”,赶紧放上去。
也不知道阿尧醒了没有,客栈里的饭却还没做好。云意珏重新点疗,下楼找到了后厨去瞧。
刚一走进就听见一个女子可以压低的声音“一定别让他逃了,知道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意珏不敢耽搁,赶紧找了外面一个桌子坐下,装作等他们上材样子。
此刻的客栈里客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坐在那里,周围清扫的伙计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云意珏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人,此刻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客栈诡异得很,方圆那么多里,只有它一间客栈,若是遇到什么不测,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下,方才那个女子所的“他”究竟是自己还是阿尧按理面具男子回去之后,应当会昏迷不醒,不会那么快给手下传递消息。
换句话,自己跑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追了上来,其他人可能甚至都认为她死了。
如此这般,他们应该在打阿尧的主意
她装模作样地催了一声菜,赶紧上楼,来到晏敬尧的房间,将他从床上扶起。
“阿尧,阿尧快醒醒”
晏敬尧此刻昏睡不醒,根本没有一丝意识,现在根本不能耽搁,云意珏手中又无车马,现在跌落陡坡,要想护着阿尧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她呼吸了几口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打开了晏敬尧房间的窗户,又扯下他身上的衣服撕了布条,挂在栓窗户的钩子上。
赶紧将晏敬尧藏在桌下,将桌上的灯光移的远了些,借着昏暗的夜色掩饰他的身形。
刚刚做完这一切,便听得楼下一阵脚步声传来,似乎越来越近。
云意珏赶紧研了墨,在桌上的白纸上匆忙白描几笔,雾凇沆砀,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大门忽然被推开,二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却不见人,当面就问“那个公子呢”
云意珏支支吾吾地不话,门外,方才的红衣女子带着好几个二将房内团团围住。
“问你呢”二越发地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
云意珏目光闪躲,四下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我不知道,他,应该是往茅房去了”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赶紧派了人去找,却不见回音。
云意珏心里却是沉静如水,她必须要冷静下来,骗过所有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