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眼角终于有了丝笑意:“心思纯良没有污点的人是不会受困于我的幻境的。”
凤淼淼似懂非懂的点了掉头。
就当这是在夸她单纯善良吧!
凤淼淼又把目光转向他,敖铸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你在幻境中见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境,可他怎么觉得那么真实,真实就跟发生过一般。
敖铸捂着头:“看见了有个女人要杀我,然后她自杀了。”
凤淼淼:“........”
“行了起来吧,我们赶紧去柳府救醒香芹的父亲吧。”
敖铸站起来才看到一旁站着的珍珠,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我去,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
珍珠:好过分,被两个人说成是鬼呜呜呜呜。
“我还是回缸里待着吧.....”
“你别理他。”凤淼淼拉过珍珠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凤淼淼便渡了点体内的凤凰真火给她,“暖和多了吧。”
许久没有如此暖和过了。
珍珠用力的点点头。
凤淼淼便把她刚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敖铸听,见他也跟着踹了李兆几脚,心情又畅快了许多。
“你打算把他怎么样?”敖铸问道。
珍珠的眼眸冷了下去:“他让我饱受血肉之苦,那我就还他同样的吧。”
敖铸赞许的“嗯”了一声:“思想挺有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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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对了,他昨天不是捡回来一只河蚌吗?
那河蚌看起来鲜美异常,正好可以用来解解馋,就是太小了,小的跟本不够他食用。
他把头伸向水缸,那只白的像玉一般的河蚌正在一张一合地吐着沙子。
“小河蚌啊,小河蚌,你可要快点长大,助我填饱肚子,好高中状元。”
可是无论他喂什么这只河蚌都不吃。
直到有一天,水缸边缘破了一个口子,划烂了他的手掌,鲜血融入水中,那河蚌突然就张开口把那团血吞了进去。
李兆很是激动,这只河蚌终于吃东西了。
他掏出匕首,划破另一只手,将更多的血滴进去。
直至缸中满是血水,他还是兴奋的割着自己的肉。
邻居们都说那个李秀才因为落榜打击太大,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每天守着一个空空如也的水缸,还拿刀自残,不觉得痛一样。
他们不再理睬他,任由他疯癫下去。
珍珠给李兆编织了一个幻境,一个亦真亦假,再也醒不来的梦境。
至于那只黄鼠狼,敖铸废了他的修为把他丢到城外去了。
并且还警告他如果再敢害人就扒他皮抽他筋。
反正他被敖铸吓得挺惨,估计几百年都不敢出来骗人了。
或许有些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单纯的。
所谓日久见人心,这是凤淼淼来到东禹城后学到的第一条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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