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宁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洛川宫内了。

万俟谙见她醒了，本是欣喜，接着又见她空洞的眼神，心中更是疼痛：“小宁，你醒了。”

万俟宁嘴唇动了动：“姐……姐。”

万俟谙瞪大了眼，颤抖地问：“你叫我，什么？”

“姐姐。”万俟宁又重复了一遍。

“哎！”万俟谙喜极而泣，十七年了，万俟宁第一次叫自己姐姐！

万俟宁其实早就想通了，不过一直碍于面子不肯张口，这次的事情令她清楚地认识到，不该再为了小孩子似的赌气要面子，不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因为它们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消失。

万俟谙擦擦眼泪，问道：“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万俟宁叹了口气，道：“没有，就是心里难受。”

万俟谙当然听说齐冷明被云珍亲手杀死，万俟宁肯定亲眼见到了，而又得知云珍是她们的姨母，无疑雪上加霜！

万俟宁看向窗外，怔怔地说：“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姐姐你出去吧。”

“好，我一会儿再来。”万俟谙说着出去了，万俟宁后脚便关上了门，万俟谙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