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那便继续吧,仔细脚下。”白清弦看了看阿苓。
“方才谢谢义兄!”阿苓笑着对他说道。
自此一遭,阿苓跨每一步石阶都小心翼翼,一路不言不语,心事重重,方才白清弦抱住她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想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阿苓的脸就止不住地发烫。
回到丞相府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无趣。不过,多了苏箬歌陪她,时常说说话解闷,也算不错,但大多时候,阿苓总是拉着她四处乱跑,害得小桃跟着担惊受怕。
这一日,阿苓拉着苏箬歌正要偷溜出府,不料被白清弦逮了个正着。
“阿苓,今日沈将军归京,人多口杂,不得胡闹,回去。”白清弦看着她,轻皱了皱眉头。
“哦,知道了。”阿苓耷拉着脑袋,拉着苏箬歌往暖玉阁走去。
走到一半,她悄悄回过头,见白清弦不在,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白清弦离开了,拉着苏箬歌转身就跑。
“嘿嘿,义兄太信任阿苓了,那就阿苓就不客气了。”她要带苏箬歌去看沈子奕!
那可是传闻中安和国的战神!以一己之力驻守边境,守得安和国几年的太平,而且,传闻他生得极为俊美。
“阿苓,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苏箬歌还是有些担忧。
“嘘,小声些。到时候我们混在人群中,那么多人,定不会暴露的,你就安心吧。”阿苓一脸无所谓。
今日的玉林街果真热闹,街道两旁围了数不清的人,个个伸长了脖颈,想要一睹战神之姿。
阿苓拉着苏箬歌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方,松了一口气,这下可看得清了。
“沈将军要回来了,听说这次蛮夷同咱们签订了休战合约,安和国终于是太平下来了。”
“是啊,这一切还是多亏了沈将军啊!他不愧是安和国的战神!”
“是啊,听说沈将军还未婚娶,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会有这般福气啊!”
“……”“……”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人还未到,却早已传开了。
阿苓和苏箬歌混在人群中,听他们一言一语,东一搭,西一搭地聊着,不时点点头附和。
“箬歌,你可喜欢?”阿苓坏笑着用手肘顶了顶苏箬歌。
苏箬歌微红了脸,不甘示弱地回道:“阿苓别打笑我,怕是你自己动心了罢。”
“我才不会呢,我有义兄。”阿苓嘴一翘,想到某个人,心情愉悦不少。
“哟哟哟,不害臊。”苏箬歌捏了捏她的小脸,有些鄙夷地看着她。
“快看,沈将军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眼尖,大喊了一声。
“果真是。”“沈将军当真威武,只远远一眼,便可看出气度不凡。”“是啊是啊……”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
阿苓和苏箬歌也忙不迭地向远处看去。
只见前方马背上坐着个全身盔甲的人,身后跟着长长的一群士兵,想必那便是沈子奕了。
渐渐走近了,阿苓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剑眉星眸,挺鼻薄唇,一身盔甲更衬得整个人气宇轩昂,身形虽清瘦,却有股凌厉之势。
就算是比起白琴弦也不遑多让啊,阿苓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咂吧了下小嘴。
“嘿嘿,小歌歌,怎么样,是不是果真如传闻那般俊美。”阿苓坏笑地看着身旁的苏箬歌。
“嗯,沈将军怕是与表哥不相上下了。”苏箬歌点了点头,钦佩地看着沈子奕,对于这位将军,她更多的是仰慕。
“不,还是义兄略胜一筹。”阿苓有些傲娇地撇了撇嘴,她家义兄天下第一好!
“好好好,你家义兄最好看了。”苏箬歌有些无奈地扶额。
坐在马上的沈子奕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对于周围的议论纷纷不置一词,更添了一丝清冷。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扫过下方的一片人群,目光定格在阿苓身上,这个姑娘,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并未过多停留,只盯了几秒,便转开了头,要务在身,皇上还在等着他复命。
皇宫中。
“子奕一路劳累了,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说说吧,要朕赏你些什么!”李珏脸上满是笑意,嘴角都合不拢了。
“保家卫国,是臣分内之职,臣不敢邀功。”沈子奕不卑不亢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当真不要?”李珏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要。”还是一样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好啊,沈子奕,你这是在给我省开销啊!”李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知道就好,现在不要,日后可是要还的。”沈子奕难得地笑了。
当年,李珏还是皇子,他和白清弦也不过十岁左右,他父亲被人陷害,牵涉颇多,是李珏拼死保住了他和白清弦,给了他们一处居所,才有了今日的荣光。
后来,上位皇上传位于年幼的李珏,当时,长孙一家独大,权倾朝野,周边邻国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他主动请缨,镇守边境,这一守,便守了整整五年。
而白清弦也不负众望,以一己之力,十三岁封相,一直守在李珏身旁,为他出谋划策,与长孙公策分庭抗礼。
“好啊,我等着。”李珏也笑,二人在殿内呆了良久。
玉林街上,聚集的群众渐渐散去,阿苓和苏箬歌混在人群中,正要走,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向。
“姑娘可还记得我。“长孙书立笑意盈盈地看着阿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