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粘粘糊糊的,少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隐隐约约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已经晚上了吗?
这个声音应该是他舅母在厨房里做饭,只是奇怪的是,只有叮叮当当锅勺的声音,没有喋喋不休,抱怨怨毒的絮叨。
舅妈居然一句话不说,她没说丈夫挣不到钱,她没说儿子不听话,以后老了连一个依靠都没有。
她没说有一个拖油瓶是多么多么地耗费钱财,她没说自己多么多么命苦,她没说自己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太多太多了。
安安静静的。
咕噜咕噜,肚子的饥饿已经无法忍受了,没吃药之前,根本没有食欲,吃了药感觉好多了,想吃东西了。
哪怕少年想要努力忽略生理需求,但太饿了,太难受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头脑晕乎乎的,刚站起来的时候,头脑冒金星,白松萝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非常幸灾乐祸,谁让你扔蛋糕的。
少年出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家里没有一个人。
他听到的声响是病糊涂了,是幻觉么?
少年浑身无力地走到厨房寻找食物,他打开了冰箱,看到了一大碗的粥。
白松萝看到少年的眼睛亮了亮,只是眼睛亮了一下,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但白松萝还是发现了,只能说这个游戏的画风很牛。
少年捧着碗,感受到碗壁的温度,他的眉眼露出了疑惑。
放在冰箱之中粥为什么是温的,他拿了一个勺子吃了口,也是温的。
肯定是病糊涂了,也是因为在做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