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像只红眼兔子的梁秋,恍惚和当年那个练歌房门口的女孩子重叠,林轶心里的某个角落轻轻抽痛了一下。
原本应该随着牛皮纸袋结束的青涩情感是梁秋心头的一根刺,舍不得拔出来,留着又不时隐隐作痛。
聚会的那天晚上,刘纶给梁秋发了很多遍好友申请,硬是勾出了梁秋心底最后的一丝留恋。然后,就像那个师出无名的摸头杀一样,来来回回无数次,伤的梁秋满身伤痕。
莫名扯上刘纶,林轶简直想撞墙。
作为行动派的代表人物,林轶干脆利落地给梁秋的手机锁屏,自己抱住了一棵不及人高的小树就往上撞。
梁秋静静看着自己的好友抽风,把手机收进了口袋。“求求你心疼一下未成年小树。”
林轶练过跆拳道,她三两下的动作幅度成功带起了一场树叶雨。等她停下,地上积满了一层青翠的落叶。
“明天环卫阿姨应该会诅咒你。”梁秋俯身捡起一片树叶放在手心,虔诚地为它超度。
“我这是助他们一臂之力,提前完成落叶归根的大业。”梁秋恢复了常态,林轶放心地蹲下身陪着她一起送落叶回家找妈妈。
“林轶,我准备明天开始跟着老师画画了。”捡完最后一片树叶,梁秋冷不丁冒出一句。
“嗯。”
“所以同学会我去不了了。”
林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梁秋的新借口给套路了,她瞪大眼睛想要找出合适的语词收拾一下这个祸害,就看见梁秋得意得像只翘起尾巴的猫。
林轶叹了口气。她每天都要质问自己无数次,为什么要与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