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同学会可能是有人想向你道歉?”林轶戳了戳她的小兔子,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梁秋从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她没法像那些得道高人那般割断凡尘,原谅伤害。
她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道歉,那又凭什么让她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和我有关系吗?”瞥了眼宛若失智的好友,梁秋几乎有了拿枝条抽人的冲动。
诚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天的街景公园划过一道靓丽的风景,过路之人津津乐道,久久不能忘怀。
梁秋持着她的画笔追着林轶绕场三周,自己先吃不消停了下来。林轶在前方一个急刹,回身搀住了这个四体不勤的祸害。
“我告诉过你吗?我曾经觉得你是一只兔子。”看着梁秋扶墙喘粗气,林轶的语气极尽怜悯之意。
梁秋没了和她斗嘴的力气,白了她一眼,自己寻了个长凳坐下了。
“你骂人那会,眼睛红通通的,真的是只兔子。”林轶点着梁秋蹒跚的步伐开始数秒,随即比了个ko的手势,“哈哈哈,你那时候真是又飒又蠢。”
林轶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乐极生悲。梁秋朝她一笑,她就被勾了魂,自己挪到了长凳的边缘。
枝条划破长空的声音锐利又响亮,惊起一树雀鸟。
“这玩意划到了会破伤风的你知不知道?”林轶抱着自己的手臂嚎啕大哭了一阵,才发现并没有什么痛觉。
心中充实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林轶抱着梁秋就把泥土往人脸上蹭。
“林轶,你看。”微微一笑,梁秋比划了一下手里剩下的半截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