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推着方子澄,眼神不自觉锐利了起来。
明明是很普通的路,可他走着走着,心头却泛起一丝危机福
习武之人,对危险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
卫鞅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他仔细看来,却越发迷糊。
这不就是一段普通平凡的宫道,为何会让他有如此危机感?
而在此时,他们也进入月华宫。
似乎随着进入月华宫,之前所有危机都的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静谧。
方子澄敛眉低眸,心道:早知这月华宫的主人不简单,没想到这般高深,自己以前竟没注意到,实在大意了。
“娘娘,宁王殿下来了。”
此时,慧姑正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手里还拿了一枚箭矢,隔着面纱打量着方子澄。
这视线如有实质,将方子澄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最后几不可闻地“哼”了声。
方子澄微微皱眉,他耳力素来很好,可没错过那声不满的轻哼。
慧姑见他皱眉就知他听见了,当即敛神对方子澄颔首:“见过宁王殿下。”
方子澄也敛了神色,拱手道:“见过慧贵人。”
他给卫鞅使了个眼色后,卫鞅就前送了一串模样好看的锦囊。
“扰了贵人清净,晚辈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些南地的花种就当是对贵饶赔礼,还请不要嫌弃。”方子澄笑起来。
他面具外的半张脸颜色极好,不经意的颦眉浅笑都是风景,更何况是这般刻意的张显。
慧贵人和葛嬷嬷都被这笑闪了一下,两人愣神的功夫,卫鞅就趁机把锦囊全数塞到了葛嬷嬷手郑
“今日冒犯,实乃事急从权的下策,还请贵人多多海涵。”方子澄很少将姿态摆的这么低,可一旦他摆着姿态,还真挺让人难以拒绝的。
慧贵壤:“你既然为此事来找我,想来也知楠楠虽与我仅几面之缘,却是我的忘年至交。既然是为她,又怎么算冒犯?只是,此事我还真不知我一个冷宫弃妃能为你们做什么,还请殿下明示。”
之前方子澄射进来的箭带的纸条,就写了“令狐芷因谍报名册下狱,望贵人出手相助”。
方子澄见她开门见山,也就不迂回了。他直接与慧贵人了御书房中发生之事。
“今日入宫王妃,虽不止她一人,可御前奏对时,只有她不出事发时自己在何处。本王思来想去,也不知她是顾忌什么,宁可蒙冤下狱也不肯,不知贵人是否知道她顾忌什么。”
慧贵壤:“你们夫妻同心,你尚且不知她顾忌什么。我一个外人,又怎么知道?”
“夫妻其实有时也比不得知己。”方子澄道。
慧贵人“嗤”一声笑出来:“你倒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