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他们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船长。

本来以为神明啊，运气啊之类的东西，像船长这样老在海上的人很看重。

船长知道后也许会火冒三丈，乃至叫骂。

但船长听完这件事情之后，只是抓了抓胡子：“那就做好防备吧，我觉得我们的坏运气多半会应验到撕裂洋流里。”

“我们？”李悠注意到船长话语中的称谓。

“当然。”船长叹气，看了眼有些尴尬的安德蕾雅，“你们同意拉这孩子上船不就是因为她能沟通神明吗？马上就要需要沟通神明的时候了，而她出了坏运气不就是相当于我们都有的坏运气吗？”

所有人沉默。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每一次来到这里也不都是安全的，但不都安全过来了吗？”船长哈哈笑道，“和海洋，和危险搏击才是我这辈子最为自豪的事情！”

船长笑着离开了。

安德蕾雅小声说道：“要不我再投一次？”

“干啥？再来一次倒霉叠加吗？”李悠没好气地说了声。

“干什么那么凶嘛……”

“事情已经这样了，怪她也没有用。”熔火将酒桶收起，“做好准备，在那边遇到的多半不是什么好情况。”

“熔火爷爷，还是你最好了！”安德蕾雅笑道。

“你少来。”熔火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告诉给亚丽克希亚的。”他顿了顿，“还有提修。”

安德蕾雅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李悠问道：“东大陆那边的撕裂洋流那么危险吗？”

“洋流本身的话，经验丰富些的船长，再有一艘比较结实的船都能安全通过，但危险就危险在那些鱼人身上。”理查兹叹了口气，“渔人中有一种被称为鱼人祭祀的鱼人，他们可以通过一种魔法来操纵神明的力量。”

“操控神明的力量？！”李悠惊讶，那是有多强？！

“并不是操控。”熔火否定道，“他们只是暂时激怒神明的力量，让神明力量暴动产生破坏力。”

李悠想起在创世纪里看到的内容，说是这个世界上每一寸空间都蕴含着神明的力量，这些力量也许归属于不同的神明，但无一例外都是温和的。

熔火接着说道：“暴动的神明力量会爆发巨大的破坏力，可以瞬间消灭暴动范围内的存在，他们就是这样破坏商船的。”

这下李悠明为什么各大帝国不得不放任鱼人在这里生存，除了因为撕裂洋流周围，基本只有西大陆的人过来才会经过，对于他们本身的交易起不到太大的破坏外，还因为这种粗暴借用神明力量的方式存在，要剿灭他们自身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是那些帝国就不对这种魔法感兴趣吗？”

“怎么会不感兴趣，已经有过行动的。”理查兹说出了自己所听到过的消息，“曾经德诺王国连同洛伦教国一起发动过对鱼人的战争，并且抓捕了一名鱼人祭祀，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其他消息，也没再有过对鱼人的攻击。”

“就是失败了呗。”

占不到便宜，还扎疼自己，干脆就不管了。

反正德诺王国和洛伦教国离这处海域都很远，鱼人就是想报复也要绕一圈大陆，反而是最近的吉赛特联合国和帕特帝国以及众多商人充当了替死鬼的角色。

随着临近东大陆的撕裂洋流，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李悠让理查兹试着投了几次银币。

理查兹有些害怕的，扔了三次，三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