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三娘闻言上前扶住敖千帆,赵子墨盘膝而坐,双手在身前掐了一个法诀,左右手食指搭在一起,直直点向后脑玉枕穴。
双手食指接触到龙王后脑,赵子墨运起镜花心经将魂力源源不断灌输进去,敖千帆原本皱紧的眉头略微缓解。
赵子墨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运转心经,赵子墨将魂力输送进敖千帆体内,却发现他经脉上覆有不明的暗瘢。
赵子墨以魂力接触暗瘢,那暗瘢竟似活物溜走,心道这就是伤势关键所在了。
丹药只能恢复伤势,却不能驱除这些暗瘢,如果要让龙王痊愈,非得下大力气将暗瘢赶至一处,再想办法施救。
一念到此,赵子墨决定先跟敖千帆神魂接触,取得本体的帮助,否则魂力要冲破他体内重重关卡,实在难以成功。
但是这样一来,敖千帆的身体就归赵子墨控制,只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了结他的性命,赵子墨心道就看敖千帆敢不敢赌一把了。
别无良策,赵子墨仔细控制魂力,绕过脑海,直达泥丸宫。
忽然一声龙吼,吓得赵子墨浑身一震,灵三娘紧张的盯着赵子墨,生怕出什么闪失。
原来是赵子墨叩开泥丸宫,与敖千帆元神接触。
只见那泥丸宫内一条五爪金龙紧闭双目,盘旋其中。
赵子墨以魂力道:“龙王殿下,可否回应一声?”
那金龙睁开双眼,直视赵子墨神魂,赵子墨只觉得一股压力从天而降,忙道:“殿下请收回威压,我是来救治殿下的。”
那金龙道:“阁下何人?算了,不管阁下何人,敖千帆多谢美意,只是千帆自知伤重难救,请阁下速退,切勿惹祸上身。”
赵子墨道:“殿下的伤乃是被神魂击了经脉,在下已有办法救治,只是需要殿下配合。”
那金龙道:“如何配合?”
赵子墨道:“需殿下放开体内禁制,在下可将魂力贯穿全身,将殿下所受攻击击中在一处,再施法救治。”
那金龙道:“若我放开禁制,阁下岂不是随时可取我性命?”
赵子墨到:“在下是金刚门丹堂赵子墨,殿下请务必相信在下。”
那金龙道:“阁下真是金刚门赵长老?”
赵子墨道:“有娘娘为证。”
那金龙道:“好,既是赵长老,我便信你,请放手施为。”
赵子墨一阵奇怪,自己名声这么大?不管了,先治疗龙王伤势。
随即催动心经,魂力尽出贯穿龙王全身,赵子墨此时胆战心惊,方才只是脑部经脉有暗瘢,现在看来,龙王浑身上下经脉都已被暗瘢附着。
难怪他刚才那么痛苦,这些暗瘢同时发力,任哪个大罗金仙也受不了。
赵子墨依法将暗瘢逐渐驱逐到一起,形成一大滩黑影,再将黑影集中赶向心脏部位。
心属火,赵子墨打算借助心火之力,以炼丹之法将暗瘢炼制压缩,再排出龙王体外。
过了半日光景,敖千帆全身经脉暗瘢被击中到心房附近,赵子墨此时额头冒汗,嘴唇干裂,驱逐一次心魔伤势消耗竟比得上炼制二品仙丹。
见暗瘢已全部击中,形成一个纯黑色圆球,赵子墨道:“殿下,我要施法了,忍住。”
说罢,以心房为丹炉,一个法诀引起心火。
敖千帆当时痛得一声大吼,院外两个锦衣青年抄刀在手和院中的医仙一起冲进房来,看到房中景象皆目瞪口呆。
赵子墨以魂力为引,施法诀将那黑球抓起扔在心炉中,喝一声“炼”,龙王敖千帆心头火一把扬起将黑球裹在中间,那黑球嗷的一声鬼哭狼嚎,当时左冲右突。
怎奈赵子墨魂力强大,将那黑球困在心炉中。
赵子墨冷笑道,再贱的仙草老子都玩过,还怕你个鬼物,喝一声“凝”,那黑球被心火炙烤的越来越小,终于失去活性放弃挣扎。
屡屡黑烟冒出,被龙王心火净化成元气,反补龙王经脉。
终于最后一丝黑烟冒尽,那圆球竟然转黑为白,赵子墨喝一声“节”,圆球迅速收缩凝结成一颗丹药。
赵子墨这才长出一口气,魂力法诀连施,那丹药顺着龙王经脉攀爬向上。
一屋人惊诧的看到敖千帆仰面朝天一张嘴,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从他口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