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姗低头道：“什么剑主……师父我听不懂……”

纹月真人道：“这凌月是何物我比你清楚，姗儿莫怕，谁逼你作了剑灵，师父给你做主。”

戚子姗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把自己在琉璃天操作失误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

纹月真人道：“那赵子墨就是无双口中的老赵？”

戚子姗点了点头，说道：“此人虽然除了炼丹其他一窍不通，倒是有情有义，待他境界提升后便可行拔灵之法，将我从剑中放出。”

纹月真人道：“他区区元婴，要修炼到反虚境界谈何容易，有多少仙人直到天人五衰修为也不能精进半寸。唉，待回到南海，我便去寻吴道玄，让他务必放出个妥善手法来。”

宁无双笑道：“真人不必担心，老赵他修行丹道，天赋高得很，断不会卡在元婴，我们来勾陈之前他还吃了真丹……嗷！”

戚子姗在桌子下面一脚踹中宁无双，宁无双一声大叫，纹月真人皱眉道：“你姐妹二人刚才就吞吞吐吐，到底所为何事？姗儿，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

戚子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宁无双弯腰揉腿道：“你就说了算了嘛，反正那么多神仙看着，你能瞒多久。”

纹月真人看着戚子姗，问道：“好孩子，到底什么事？谁欺负你师父给你做主，是不是那赵子墨？他小小元婴敢欺我仙宫无人！许薇呢？她也不管管吗！”

戚子姗赶忙摆手道：“不是，师父，他没有，许长老……许长老……”

宁无双揉好腿，起身道：“我来说吧，这事你说不清楚，许长老和其他两位长老被啸月狼王打死了……”

纹月真人一惊，说道：“啸月狼王被封银月海，是谁放出来的！仙宫可有其他损失？”

宁无双道：“万潮楼塌了，毁了不少仙草，是个丹师放出来的，叫什么独孤离。”

纹月真人道：“独孤？原来是他，可他又如何得知我水月仙宫封有真魔的呢。”

宁无双道：“那却不知道，只知道他仙技高强，又有狼王支持，我跟子姗二人都拿他不下，还是老赵从北天带过来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才打伤狼王。”

纹月真人道：“他元婴修为能打伤狼王？那真是不简单，啸月狼王是太阴真君亲自封在银月海的，反虚境界多少仙人都不能伤它。”

宁无双道：“当时那独孤离也很吃惊，这才捉了老赵进琉璃天，姗儿才变成剑灵。”

纹月真人点头道：“如此说来，这赵子墨倒是个年轻仙人中的俊才，调教一番未必不能合道封君仙榜提名。”

宁无双道：“老赵当然厉害啦，人长得又精神，要不怎么能和姗儿结为道侣……”说罢自知语失，捂着嘴收着腿盯着戚子姗。

戚子姗长叹一声，拜倒在地，说道：“徒儿不孝，已和赵子墨拜王母婚书结为道侣，请师父责罚。”

纹月真人问道：“你这又从何说起？我徒弟天仙之姿，眼看合道封君，怎么就和一个小元婴结为道侣？这事儿我不答应，姗儿你不必害怕，细细讲来，师父给你做主。”

戚子姗跪在地上，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待讲到王幻真求道侣，纹月真人一掌将桌子击塌，怒道：“他个不男不女的老妖魔！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定是贪图你修行多年的水月精魄，他当初投降过来我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还劝真君不要信他！”

宁无双边收拾果盘边说道：“正是如此，老赵为了不让姗儿落入王幻真之手，才同时硬求道侣，接下瑶池丹局。”

纹月真人点头道：“他倒是个好心肠的，那之后呢？”

戚子姗将赵子墨怎么嗑丹强炼，怎么用桃核骗了王幻真炸炉，又被王幻真打伤昏迷一一说了，这才讲道：“徒儿当时以为他必死无疑，又找不到拔灵之法，过不了多久徒儿便要魂飞魄散，便应了王母的婚书打算跟他死在一起算是报恩……”

宁无双将碎木头收拾了，又搬来一张桌子，将果盘摆好，说道：“真人还是让姗儿起来吧，都是情势所迫，现在婚书都盖上王母大印递交天庭了，再反悔也晚了。”

纹月真人叹道：“你起来吧，这都是命数，为师问你，你可后悔此事？若后悔没关系，为师去找太阴真君求王母解了婚书。”

戚子姗沉默半晌，抬头道：“师父曾经教诲，让徒儿但从己心，负得起因果。徒儿在王母面前便说了，不悔，今日在师父面前也是如此，徒儿不悔。”

纹月真人仰天长叹道：“这便是你二人缘分如此，好在听你们一说那小子倒是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却只可惜我这如花似玉的宝贝徒弟，就这么出了阁。”

戚子姗起身满脸通红扭捏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