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忽然想到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
约莫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两辆救护车和医护人员才赶到。
凌信诚将几名受伤的工人送进了救护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罗依依心慌意乱的站在车跟前,似乎想说些什么,凌信诚却根本无暇顾及她。
救护车滴滴着很快开走。
罗依依回过头望去,药厂里已经安静了下来,灭火的工人们累坏了,三三两两的坐在门口的石板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罗依依走过去,看着墙角里蹲着的老马,不解地问:“为什么会着火呢?出什么事了?”
老马的脸上满是灰渍,悻悻然地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
很多村民围在药厂门口,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很快的,又有两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了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往药厂里面走去。
罗依依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些警察拿着专业的执法记录仪,这儿照一下,那儿扫一下,还有一个女民警手上端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在不断地写着笔录。
民警们进进出出着,找了四五名工人问话。
工人们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嚷嚷着,突然就着火了,先烧起来的是老板的办公室,然后火渍掉下去,烧到了后院的蓝色大棚,把一些储备好装箱的成品草药也烧着了。
领头的那个民警又问:“你们老板凌信诚呢?去哪儿了?”
罗依依连忙解释道:“他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那警察的表情很快严肃起来,重重地点头,转身又对一旁的民警说了些什么,两人交换一下眼神,齐齐往药厂门外走去。
罗依依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身后。
那民警在上车前,对罗依依说:“别怕,没什么大事,只要工人们没事,就不会有啥大事,你给凌信诚说一下,让他处理完医院的事,尽快来警局一趟。”
罗依依木木地点头。
到了晚上8点多钟,凌信诚一直没有回来,叮当也不肯去卧室休息,罗依依就带着她坐在阳台上,眺望着那条宽阔的柏油马路。
到了晚上10点多钟,安顿好叮当睡下,凌信诚还是没有回来,罗依依已经等不住了,给老马打电话,说想去医院看看情况。
老马很快将车开到了别墅门口,罗依依上了车,心慌地道:“凌信诚他没事吧,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知为何,罗依依忽然害怕极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一样,凌信诚又不接她的电话了。
老马叹息一声,劝道:“你别瞎想了,老板肯定是在忙,顾不上你。”
罗依依用力握紧了手指,微微点头,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克制。
到了县上的医院,在导医台询问了之后,罗依依得知,被送过来的五名药厂职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有两人是局部重度烧伤,其余三人只是轻微皮外伤,急救科的大夫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紧急医治,输了液,伤口也都上了药进行了包扎。
凌信诚给他们安排好了住院,又雇了两名看护工在跟前照看着。
罗依依在医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凌信诚的身影。
他到底去哪儿了?
罗依依掏出手机,给凌信诚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听。
凌信诚,你到底在哪儿?
罗依依突然感到,一股深沉的无力感迎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