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人群散了后,心月去找了泗墨。
泗水河畔,千里江水映着晚霞如练,两岸翠峰如簇。泗墨显得意气风发。他说那时在山洞里,教他法术和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原来就是共工,说共工其实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喜怒无常,说自己修为大增,在大荒里正逐渐有了威望……
“你那时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心月抬头问。他长高了很多,记忆力他和自己总是差不高,
她已不是那个听他说“你怎样都很好”小孩,如今的她让人提及就会夸赞精明能干,是管理着大荒里涂山家星罗密布的商铺,天天处理这数不清的杂务,做事滴水不漏、进退得宜的涂山家大小姐。
可看见他却还是心慌,像个什么也不会的姑娘。
“我记得那日你大哥的婚礼,我在街上闲逛,听到的全是祝福。我那时就想,我也想给一个姑娘那样的婚礼,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你知道,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等等我,心月。”
泗墨看着河水眼神坚定,眼睛里像有火苗闪动,心月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有执着地想要一样东西过。
她都想好了的,要埋怨他走得太过突然,什么消息也没给自己留,说几句他这么久没去看过自己,讲讲东夷的种种变数,抱怨自己每天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比之前要忙些;说自己是有些想他的……
此刻却全都哑然说不出,自己有什么缘由,让他画地为牢,呆在东夷和自己接下那摊子。他现在是水神共工的徒弟浮游,从此前途似无量。
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应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