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张怀月为什么要迷晕她,又将自己给捆起,谢山风觉得自己这样被放倒被捆起,好似回到了做狗的时候被绑在乐庆楼的后厨房,等着刀子来剐她的脖子,四下望了一圈,脑子里还是晕着的,带着药物残留的劲,闭上眼缓了缓叹了口气,张怀月竟然如此凶残,她真是失策,忘了这小子有多冷血,有多无情
大概是脑子不灵光,在脑海里喊了007,没有得到半丝回应,想开下外挂,看看一个小时后的情形,结果脑子里浮现出一片白色,跟起了大雾似的,狗屁外挂,完全没用。
谢山风两相求索,都没能得到帮助,有些丧气的将脑袋搁在了地板上,她躺着的地方不知道是哪,硬邦邦的地面,张怀月的屋子铺着草席,身下冷冰冰硬邦邦,显然不是在他休息的屋子里。
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候,她要是不能按点回家,不知道葛氏该多着急了,谢山风越想越是气恨,这小子,以前使坏将她关在马厩,这次又将她给关在不知道什么鬼地方!
手脚都是软绵绵的,她从醒过来到现在起码有二十几分钟了,手脚还是发软,脖子里软的都抬不起来,只能费劲的像条蛇一样坳了点,努力朝四周看去,这屋子堆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的前面是堵墙,后面……后面看不到,难道是寺庙的杂物间?谢山风清了清嗓子,费劲了咳嗽声,敞开嗓门喊了一声。
“喂!有人吗?”
她喊完竖起耳朵听,过了好一会,身后面传来的动静,门打开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停到了她的身后,谢山风看不起到后面情形,汗毛都竖了起来,没等她扯了嗓子叫喊,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别扭的转过了脑袋,看到了张怀月幽白且无生气的俊脸。
他妈滴,果然是这小子,她想骂人。
“你绑我做什么!你有病啊,疯了吧你!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谢山风的嘴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脸气的通红,脖子里也是红的。
“你是人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在犯罪,犯法!要坐牢!”
张怀月等她骂了这一阵,弄的自己气喘吁吁瞪着眼睛,伸出手揪住了她脸颊,再一拧,谢山风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两条腿在地上乱蹬。
对着谢山风的泼妇骂街,张怀月威胁人的声音都是那么优雅清澈。
“你再叫骂,我就拿刀剐掉你的嘴巴。”
谢山风恶狠狠盯着那张苍白阴沉的脸,咕的声咽了口口水,张怀月漠然的脸上真的带有杀气,她相信她要是再乱叫乱骂,真的会被割掉嘴巴。
语气放软了点:“我我就是跟黄婉蝶学点医术,以后混饭吃,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的太急,口水喷到了张怀月的手上。
张怀月忪开了手,嫌弃的在帕子上擦了擦,坐到一步远的团凳上,居高临下幽黑冷漠的眼望着她。
“谁让你上山的?”
“什么?”
张怀月掏出一把匕首在掌心掂量。
“你上山的时候,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嘛,这小子在说什么啊。
“我,我是自愿的啊,好心给你煎药,你竟然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个姑娘,你这样绑我,你是人吗?”
“嗯?!”匕首的冷光很渗人。
谢山风立刻闭嘴剩下的脏话吞到肚子里,眼观鼻鼻观心,脏话放在肚子里翻来覆去骂上一百遍。
青色的僧袍下摆落到她跟前,檀香混着药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