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如何了?”
余帘提着王持,快步来到山上,其手上的王持,依旧一副懵逼的模样。
“四师弟无碍,只是透支过度,以致体内元力空乏,加之强行御剑千里冲击阵法遭到阵法反噬,以至于体内脏腑轻微受创。”
一直精神紧张的余帘,总算是松口气,随后想起王持还在自己手上,便松开手,面色如常般说道:“十二师弟,你快去看看。”
王持回过神来,向着紧闭双眼的四师兄走去,伸出右手默默搭脉。
“四师兄并无大碍,只要我去开些药物,很快就能恢复。”
“嗯,十二师弟,麻烦你了,还是快些煮药吧!”
李慢慢君陌未言,余帘便先行出声,王持闻言转身匆匆离去。
她挪着脚步来到床边,认真打量着唐宁。
“大师兄,四师弟为何会如此?”
就在这时,门外诸位师兄弟便先后赶来,大师兄目光一一看过众人,这才恢复以往一派温和笑容的面孔。
“今日,叶红鱼回到西陵,与裁决大神官发生冲突,两方交手后,大神官落败,熊初墨甚为恼怒,便出手惩罚叶红鱼。”
“叶红鱼不敌,四师弟借君陌之剑去到裁决殿,救下叶红鱼。哪知,西陵那些人正是以叶红鱼为饵,知守观护道师叔暗中布下池鱼笼鸟,老四被困其中。”
“池鱼笼鸟?”
陈皮皮惊讶出声。莫山山望了眼面色惨白,嘴角带着血迹的叶红鱼陷入沉思。
她的心有些乱,这份乱不知由何处起,亦不知会何时消。
山山看了眼唐宁,故作镇定,眼神却是掀起阵阵波澜,哪儿带着担忧、疑惑、以及一丝不明的意味。
在旧书楼诸多经书内,山山看过关于池鱼笼鸟的相关记载,知道那种阵法的强大之处。
可她不明白,唐宁与叶红鱼非亲非故,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劳心费力的御剑千里去救人,这究竟又是为何。
余帘淡淡扫了眼莫山山,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不错,池鱼笼鸟这种阵法诸位师弟师妹也该明了,此阵一成无法依靠蛮力去强行破解。四师弟剑在西陵,人在书院,只能试图以力破之。”
众人沉默,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光彩,看着唐宁苍白的面色,充满担忧。
余帘冷声道:“西陵此举当真以为我书院无人?”
“三师妹,四师弟这次虽是受困,但西陵一方也没落得任何好处。知守观叶苏离开桃山行走天下,护道人受创颇深,西陵裁决大神官亦是死于当场。”
“伤了四师弟,这点代价算是什么,看来我有必要下山走一遭。”
君陌的剑立于身前,长长的素冠微微颤抖,好似在宣发心中怒火。
“君陌,临回来时,老师有言,后山不得随意下山。”
“大师兄,老师为何要如此,西陵多人合力算计四师弟,以致四师弟身受重伤,难道就这么算了?”
“西陵也不会再平静,我去西陵时曾见到一人,那人修为极高,如今他将入知守观,日后西陵相信会霍乱四起!”
众人闻言面露惊讶,陈皮皮则是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担忧的追问。
“什么人敢入知守观?”
陈皮皮作为知守观观主之子,当然清楚知守观于西陵的地位,也知道要进入知守观有多难。
这么多年来,除了叶红鱼兄妹二人,知守观已多年不曾有过弟子门人。这天下也从未听说还有哪位修行奇才,能够达到大师兄所言的修为极高的赞赏?
“此人便是昊天道南门国师李青山的徒弟,何明池!”
“何明池?没什么印象,国师的徒弟为何会出现在西陵?”
“何明池此人为燕国余孤,二十年前混入长安城,拜在国师李青山门下。其后多年,便一直默默为燕国复国会和西陵传播我大唐信息。”
“多年前,我曾察觉此事,也曾请教过老师。但老师不予理睬,我也没再多问。前些日子,复国会谋刺一事,颜瑟大师和国师李青山察觉何明池有异,也曾下令追捕。可惜此人奸诈狡猾,乔装后蒙混出了长安城。”
“另外,有些蹊跷的是,前几日他混出长安时,修为刚入不惑。当时我与老师正在赶往西荒,也就未曾多管,四师弟想必也知道此事。”
“何明池出了长安城,被大唐军卒追捕,这其中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他的修为竟一跃而上。”
君陌持剑的手紧了三分,眼中充满希望的看着大师兄李慢慢。
“他究竟高到何种境界?”
“老师说,他可能是距离昊天最近的人。”
君陌不言,心中很是震撼。上一个距离昊天最近的人,还在书院做客,他的实力毋庸置疑,那么他既然没死,老师又这般评价何明池,可想而知,何明池的修为定然超过了卫光明。
卫光明曾经入过天启,能比他更接近昊天的人,最低也要破了五境入了天启。
“何明池!”
君陌眼中散发着浓郁的兴趣,他突然很想见见这个即将入主知守观,号令西陵桃山的大唐叛徒。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