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苏晴先搀到了裁缝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路文石那过一把剪刀就要豁开苏晴的裤腿,苏晴连忙欠身阻止:“哎,你干嘛啊快去捡我的鞋啊,好多钱的。”
“不知道轻重缓急呢,一只鞋丢就丢了好在还有另一只,要先止血啊没看见血在流吗,多少钱我赔给你。”
刺啦一声,路文石已经剪开了苏晴的裤腿。
“啊,”苏晴叹了口气:“完了,赔大发了,我就是来做件衣服,鞋还有论只丢的丢了那只我这只还有什么用,照你这意思,裤子少条腿我还能穿是怎么的,就算那车把是我给你弄歪的,可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吧,裤子和鞋你都得赔,刚才你答应的,谁让你们这的破路,,,”
“好啦,不要再吵了。”路文石不想听到对于路的评价:“不管多少我赔给你就是,远方,去拿药箱。”
这个时候苏晴开始环视着店铺内,非常的简洁干净,衣柜衣架,案板缝纫机,塑料模特,书架上几期服装杂志也码放得很整齐,根本不像是有过工作的痕迹。
路文石拿过了药箱有端了盆凉白开水,想用酒精棉球点湛清水擦拭,但看了看苏晴的样子和她的腿,此时的伤腿在膝盖上方一点已经剪断了牛仔裤,白皙的腿上一道拇指长的口子,应该不是很深,护士长的男人也绝对做得到,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毛巾递到了苏晴面前:“你自己来吧,我怕手太重,口子好像挺大的。”
苏晴低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我下不去手,你轻点就好。”
路文石只得蹲在苏晴身旁,亲自清理:“你说你啊,一个护士,晕血,打针还不灵,这怎么可能啊竟然当了护士,不开玩笑嘛。”
“嘿嘿,我脑子笨,护士还好学一点,可没想到要经历那么多,哎对了文叔,文史叔,你一定学问很深吧要不怎么会有这外号,护士长说你是大学生,,,。”
“不要乱说话了,我会分心的,疼吗。”
“嘶,一点都不疼。”
清理完伤口,又上了药,接着用纱布包扎,路文石做事的样子很认真,男人认真做事情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好了,你活动试试,会不会太紧。”
“不会,不愧是护士长的男人,你很优秀吗。”
“那就好,”路文石站起身:“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看看那只鞋有没有被水冲走。”
“可是,”苏晴捉摸着:“下水道里一定是污水吧,就算你找到了鞋,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衣服我不做了,现在关键是怎么回宿舍。”
“也是,刚才刺啦一声,也不知道是哪开了线。”
“说什么呢搞得人怪害怕的。”苏晴下意识拽了拽围在腰间的上衣。
路文石笑了笑:“哦对不起对不起,口误口误,我去给你找件美昕的衣服换上。”
接着就把苏晴带进了里屋,经裁缝铺的后门走进院子,进入客厅,再步入卧室,路家的全貌几乎都在苏晴的眼里展示了一下。
这在当时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住宅,不但气派而且非常干净,并且路文石也算是很周到吧,整个过程,都警惕着哼唧的靠近,并且嘱托着远方,阿姨怕狗,一定要把哼唧看好。
其实现在的苏晴已经完全没有惶恐不安,即便是面对哼唧,修好破路的话,实在是让人安全感爆棚,就因为我陷了一跤吗。
当然这些只是深层意识,不被觉察的潜在意识,苏晴只是表现的很自然镇定,被关进了卧室,找出了一条裤子,然后路文石走了出去。
苏晴又开始环视着卧室的整间,异常的干净明亮,墙上贴了许多照片,还有一些山水风景画,布局非常的有格调,并非整齐的一排排,更好象一张张照片里的人物,在山水间流连忘返,这是需要有艺术的眼光才能够展现这样的氛围。
那些照片,当然就是路文石的一家,有单张的,有合影的,也其间还摆放着一盆茉莉花,苏晴这时候才意识到,护士长的家里竟然没有莱斯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花香,并且众多家人照片中,小远方和路文石的长相,真的有点相似。
这时候外间屋想起了非常悠扬的音乐,Ave Maria,一首古老的圣母颂,由简至洁,舒缓轻柔的天籁女声,非常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张嘴轻和,这是苏晴从没有听过的音乐,在她的脑子里只有流行歌曲和迪斯科。
正悠扬间,卧室的门被敲响,路文石在外面喊道:“有没有换好啊鞋子找到了,可是有些麻烦,我拿给你看。”
“还没有,我还在换,你这里太养人了,文史叔,你家里有北回归线吗。”
说的是一首迪曲,项捷演唱的,苏晴这是要嗨起来啊,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等路文石打开门的时候,她甚至半躺在床上:“文史叔,你这里太舒服了,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还有,远方和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