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两个时辰后,学馆里传来悠扬的钟声,钟声响完之后,学馆里便如沸腾了的水,活跃起来。
夭夭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出体术堂,往算学馆走去,就见岳金霖正走在前面,往经学馆走去,两人大约有十步的距离。
沸腾的声音很明显是从经学馆传来的。
跨入经学馆的门槛,一个个欢乐的身影便出现在夭夭眼前,这些孩子三三两两地往学馆大门口走去,有几个孩子一边走还一边打闹,一个个脸上都是欢天喜地。
蔡先生冲着那两个打闹的孩子,大吼了一声,“疯成这样,成何体统!”那两个孩子便老老实实地停下来,作出老成持重的走路模样。
蔡先生沿着墙边往学馆大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训示不老实的学子。
岳金霖站在大门边,望着孩子们穿过身边,微笑着冲孩子们点头示意。
夭夭也站到岳金霖旁边,看着这些孩子鱼贯而出。
有几个大胆的孩子,还刻意走到岳金霖与夭夭身边,冲他们各自鞠躬,说了声“先生,明日再见!”
岳金霖也冲这几个孩子点头示意,并说了几句,诸如“回家好好温习功课”“别太野”之类的话。
夭夭则是微笑着冲他们挥挥手。
不一会儿,学馆第一进院子里,便只剩下夭夭、岳金霖、蔡先生三位先生了。
岳金霖冲两位先生说:“今日有劳两位先生了!”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想不到岳金霖竟然来这一招,夭夭有点懵,需要这么大礼节么!夭夭也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说道“馆长,辛苦了!”
再看蔡先生,他并没有像夭夭一样反鞠躬,而是淡淡地冲岳金霖点了点头,瘦瘦的脸,如果蜡象,看不到任何表情。
如果大晚上突然看到这么一张脸,想必心里不太美妙吧。夭夭脑子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岳馆长脸上依然是温暖的笑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位的面瘫了。这岳馆长的涵养可真是不一般啊,夭夭自忖,如果自己成开面对一个这样的下级,那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岳馆长望向夭夭,“林先生,孩子们甚是喜欢你哩!”
还不待夭夭客套,蔡先生先开了口:“纵容孩童,放肆而为,怎会不喜欢!”
“何为纵容?若你般装腔作势,只顾维护自己尊严,不顾孩子的心情,方不算纵容吗?“夭夭不喜欢惹事,但也绝不是怕事的人,被人欺负到头上拉屎,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无知幼女,让学子教授学子,让学子拿主意定夺教法,这便是纵容,颠倒师生之礼,教出来的就是懂礼法之辈,无礼之徒。”蔡先生的声音激动高昂,几乎是喊出来的。
夭夭刚开口准备反驳,岳金霖向她作了个手势,示意她停止,夭夭便不再言语。
“为师者,虽同样是传道授业解惑,但为师者性情不同,教授之法亦不相当,只要不违背规则法度,自当可存。你们二人,一个传授方法严肃稳当,一个活泼亲切,我觉得都挺好。”
岳金霖这番话说得甚是中肯,但却暗暗肯定了夭夭的授课方式。
蔡先生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口,未能说出什么,只好强自深呼吸几口,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看来他并不是牙尖嘴利会吵架的人。
岳金霖一直微笑着看向两人,“好啦,两位先生,岳某这就打道回府,就不误二位用餐时间了,明日再会!”说罢,就抬脚往大门外走去。
食堂有五个人用餐,除了夭夭与蔡澜外,还有门房的龙伯,还有两位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