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辽阳锦衣卫百户所的大牢门口,老远就听到里面穿出的惨叫声。走进大牢内,只见锦衣卫军余们正在拷打几名疑犯。
“要犯翟发如何了?”高士信问道。
“长官,这家伙嘴巴死硬,弟兄们用尽了手段,也撬不开他的嘴啊。”一名军余上前跪地,向高士信请罪。
“这种小事,还得本官亲自动手啊?”高士信哼了一声,“黄得功,你准备一下,给这顽固不化的家伙水刑伺候!”
别的刑讯逼供,都有可能没办法对付死硬不开口的嫌疑犯,有时候用刑过度了而导致疑犯死亡的事情发生,那就没办法获得口供了。但是水刑不会,虽然水刑也能致人死命,但是没有人能够扛到被水刑折磨死的。
黄得功已经学会了水刑,两名锦衣卫准备了一下,以加入大粪的脏水给翟发伺候上,顿时大牢内臭气熏天,四肢被捆绑在门板上的翟发拼命的挣扎,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盖在脸上的那块厚布还不停冒出带有恶臭的水泡。
“只可惜了,现在还不知道辣椒在哪里,要是能找到辣椒,那水刑效果就更好了!”高士信心里暗暗道。
给咱大清干活的八大皇商,他们豢养的死士也确实嘴巴够硬了,水刑了两轮,每次揭开盖在翟发脸上的厚布,他还是不肯招供,第一次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你们锦衣卫滥用酷刑,朝中有人会收拾你们的!”,第二次是干脆只有一个“呸”字,喷出了一口恶臭的脏水,还把一名锦衣卫军余喷了满脸都是。
“那就继续吧!”高士信冷笑一声。
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了第五次水刑结束,翟发终于支撑不住了:“我招,我招,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早招供了不就得了?”高士信笑容可掬的凑到翟发面前,“早招供了哪里要那么多痛苦?”
“老大小心!”一名军余连忙拉开了高士信。
“哈哈哈!”高士信哈哈大笑,“他已经连喷的力气都没了!五次水刑,他还能喷?”
五次水刑给用下去,已经有不少脏水已经进入肺部,除非是用力打喷嚏,否则很难再把肺中的脏水喷出来,所以高士信不怕翟发再当喷子。
翟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罪行全部招供了,不过还是避重就轻,对翟堂家具体的一些生意他还是做了一定的隐瞒,把所有的罪行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老大,他还是没有完全说出来。”黄得功说道。
高士信笑道:“不怕,有了这份供词,我们可以去山西抓人了!等抓到了翟堂,我们再给他几套刑用下去,还担心他不招?对了,还有件事,我们现在就要让翟发招供!”
说完,高士信就在翟发招供的名单上加上了孙得功三个字,然后把供词递交到翟发面前:“翟先是,你再把供词看一遍,可以了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翟发接过供词,看到最后的广宁参将孙得功三个字,大吃了一惊:“小人没有说孙得功啊!长官,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不画押?那行!来人,再上水刑!”高士信转头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