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应昊带囡囡睡着以后，独自坐在四方大院中，拿出了一瓶酒，烈酒。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应昊未在运用灵力，烈酒入喉，心如刀烧，几口过后，脑袋便生溅晕之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下呢喃，应昊回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从天降系统，到最后被系统抹杀。

无论如何努力回想，‘抹杀’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可是那一瞬间似乎又极其漫长，漫长到在今日看到那本‘小人书’，心中升起一种似乎遗忘了什么的预兆？

“系统，我都已经解锁了七界第一的成就，你怎么还给我发布这些无聊的任务啊？”

“请宿主莫要骄傲自满，宿主之所以能这么快解锁七界第一成就，不是因为宿主太强，只是因为这个时代，七界的修士太垃圾了！”

“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吧，我就不说了，如穷极、灭绝、古道这些人，就算梦回上古众神争霸的时代，也同样不会虚给那些上古天骄。”

“宿主可知，真正的七界第一应该是什么样？”

“……”

“一人之力，独断万古！”

一段对话浮现脑海，应昊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

“一人之力，独断万古？”

当初这句话，在应昊听来，不过是系统为了鞭策自己继续前进的豪言。

此刻再度回想，冥冥中，竟有种心灵通明的感觉。

上一世，自己执行系统发放的任务，也不是没有失败过。

其中有一次，系统让自己前往魔界血海之滨，找寻上古众神‘遗古’，自己进入之后，却因抵抗不住煞气，半途折返……系统也只不过给了不痛不痒的惩罚。

缘何最后偏偏因为一个听上去恶作剧般的任务，就真将自己给‘抹杀’了？

抹杀就抹杀了，又为何还给了自己重头再来的机会？

前世自己直到成为‘太昊天尊’，也没能弄清系统来源。

高科技？

不可能。

要是靠一个高科技，就能培养出一个‘七界第一’，那发明这个高科技的人，为什么不给自己装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此时应昊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回想，发现系统更近乎于一种脱离自我的‘意识’。

包括它发放奖励的手段，除了心法口诀会直接传授自己。

可一旦是丹药类的实物，都只会告诉自己一个类如‘上古遗迹’的指定地点，让自己去挖掘。

这根本不像一个高科技系统该有的作风。

反倒像一个具有先见之明，埋葬宝藏的祖先，把画好的藏宝图，留给后人自个慢慢去破解探索。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前世的系统真的是一道‘意识’，且还是一道‘全知全能’的意识。

那这道意识的本尊又是何人？

前任天帝？

上古神王？

他又为何会选中自己？

为何又在选中自己后，好不容易培养成材，又亲手毁掉自己？

应昊越想越糊涂，干脆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烈酒喝掉。

好了，万般烦恼，都随着酒意烟消云散……

已经记不起多久没做过梦的应昊，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昊天尊’，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太昊天尊含笑对‘我’说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