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猿便被圣女送到了一座名为“众兽山”的山中,然后被一位名叫“公孙止”的
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到了凤岐国都城——夏岐城。
到夏岐城的玄猿,寄宿在了夏岐城西公孙止家,公孙止年近五十,面善和蔼,身体健硕硬朗,在夏岐城西开面馆已有多年。
公孙止的住宅是一座四面被四座土房子衔接围成的矩形庭院。此庭院北边正厅坐北朝南,宽敞开阔,里有隔间,由公孙止和公孙止夫人居住;庭院的西房门经久关闭着,也不知道作何用途;南边则是公孙止经营多年的面馆——岐城面馆,此面馆结构为上下两层,上层放着面馆日常营业必需品,下层是餐馆,餐馆堂庭还算阔绰,摆着八张四角方桌;面馆正门前,就是横贯东西的夏岐城主干道——凤鸣驿道。
玄猿则住在这个院子的东房,房内很是宽敞,但陈列简陋,大大的木板棂窗下盘着一个大大的炕,炕头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桌,地上除了锅灶,再无他物。
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枕头被褥等这些日用品,公孙止虽交代玄猿不要去买,但他还是自作主张地一一备齐了,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才从昆仑山出来,他可想好好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过活一下。
里里外外忙活了整整一天,他也终于把自己的落脚地收拾得有了一点模样。
“干得漂亮!”
玄猿看着他一点点精心收拾出来的屋子,高兴地跳上炕头。
“明天也要像今天一样干劲十足哦!”
玄猿坐在炕上,看着窗外院子中的那棵大树,兴奋地给自己加油,明天,他就要加入到一个名为“地仙营”的修炼营地了。
在凤岐国九州四十八城中,每个城里都有像“地仙营”这样的修炼营地。
凤岐国的修炼营地,则是根据营地内营士对仙法的修炼境界来进行划分的。
适合“灵·境”之人修行的“灵营”,夏岐城就有五百个之多。
能从“灵·境”突破到“地仙境”的人,百人中也就三两个,所以,到了适合“地仙境”之人修炼的“地仙营”,人数便一下子就减完了。
夏岐城内,“地仙营”仅只有二十二个!
再往上,便是适合“天神境”之人修炼的“天神营”。“天神营”数量则更少,凤岐国九州之中,每州绝无仅有,只有一个。
傍晚时分,公孙止和他的老伴便早早地关了店门,端着大大一碗臊子面热情地来到了玄猿的屋子。
“侄儿啊,我给你说了不要去买,等你伯母忙完了让她去,你看你······”
公孙止进门看到屋子内玄猿置办好的一切,忙说道。
“大伯。”
也许是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吧,玄猿内心总感觉自己和公孙止之间有话语上的隔阂,他在公孙止将他从众兽山带回来的一路上,和公孙止之间的交谈也不多,此刻的他一时还是不知道要和自己的这个大伯说些什么好。
“饿了吧?赶紧把这碗面吃了。”
热情地将一大碗臊子面小心翼翼地端到玄猿跟前的,正是公孙止的老伴,她和公孙止年纪稍小,不难看出,年轻时候肯定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伯母。”
玄猿叫一声,接过面碗,也不知道该和伯母说些什么。
“你看看你,还买什么锅碗瓢盆,我和你大伯啊,就是开面馆的,哪还要你自己做饭啊!”
“一个大男孩子做什么饭,以后只要是觉得肚子饿了,或者想吃什么了,就尽管给伯母说!”
伯母说着,就利索地将玄猿刚买回来的锅碗瓢盆全收起来了。
“伯母,我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我······”
“嘘!”
公孙止急忙打断玄猿的话,嘱咐道:“你以后,可不能再提昆仑山了!”
“你从昆仑虚下来的事,除了我和你伯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公孙止说着,索性将房门关了起来。
“众兽山深山中,住着一对父子,父亲四十岁,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儿子为了寻找给父亲治病的药材,不慎跌落山崖,后被山中野兽惨食,尸骨无存,圣女才将你伪造成儿子的身份,让我接回来的。”
“大伯,你跟师祖给我交代的,我都记着呢,后面就是众兽山我的那个病重的父亲也病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深山中,然后就是你去众兽山打猎时恰巧碰到了我,见我一个人可怜就将我从深山中带了出来。”
公孙止和蔼地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样修炼到‘地仙境’的?”
“我众兽山病重的父亲,本就是一个达到‘地仙境’的修炼士,从小他便在众兽山中捕猎各种野兽为我淬体,遍采山中灵药为我炼灵,他为我十四年如一日般呕心沥血的付出,才有我今日‘地仙境’的修为。”
玄猿一口气说完,再看看公孙止依旧紧张兮兮的神情,便又保证道:“大伯,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昆仑山的事的。”
公孙止可掬地笑道:“侄儿,我也不想让你保证什么,只要你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