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牧南把昏死过去的吴疯子丢出护国厅,恰好落在之前吴东来的旁边。
秦牧南一声令下,秦家仆人没有任何迟疑,拖着吴东来、吴疯子两个错死的人走了出去。
猖狂!明明知道吴家吴老太爷会复仇,依然敢如此伤害羞辱吴东来、吴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护国厅外,原本还在后悔背弃秦家的人此时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秦家有这样的疯子在,再和秦家利益绑在一起,迟早会完蛋。
原本以为,秦家老祖宗去了,出了个少年宗师,秦家会前途无量,结果却是这样的匹夫。秦河更是不作为,作为一家之住,居然没法管束儿子,任由秦牧南胡闹。这样的秦家迟早要倒。
就边一直站在秦家一边的宋鸣鸿也叹了一口气,他尽力了。一朝成宗师,就得意忘形,小看天下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天赋妖孽,也不过是一介莽夫。他失望了。
失望、震惊、嘲笑、不可理喻、幸灾乐祸等,众人的表情落在秦牧南眼里,他视若无睹。
他走到护国厅的中央,目光凝视正中间巨大的黑白照,正确说,是黑白照上的老者,然后缓缓地跪下去,接边磕了三个头。
“老祖宗,你不在了,秦家我会扛着。”
秦海再次走了出来,脸色黯然,指着秦牧南:“你扛得动吗?”
“三年前,老祖宗就把你驱逐出秦家了,秦家不需要你来扛。只求你不要再来添乱。”
“别哔哔,否则我把你当蚊子拍了,我最喜欢拍蚊子,啪啪响,特别好听。”说着,秦牧南瞪向秦海。
冷厉的目光,带着一股地狱的幽寒,秦海被盯着头皮发麻。他感觉,如果把秦牧南惹急了,自己也会被他打。
疯子,疯起来连自己人也会打。
“打扫护国厅,追悼会继续。”
瞪退秦海后,秦牧南站起来,拿着一块白布,拭掉秦家老祖宗灵柩边缘溅到的血滴。
秦家的仆人干活很麻利,很快把吴疯子、吴东来拖走,擦掉了地面的血迹,给护国厅铺上新地毯。
只是经历了这些波折,追悼会变得冷冷清清。原先来参加追悼的人几乎已经得罪光。刚到的没被秦牧南驱赶的,也不敢继续参加追悼会,悄悄的溜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秦牧南疯,秦河疯,秦家人疯,他们不会陪着疯。
目前形势下,他们不宜和秦家站得太近。秦家虽然出了一妖孽,但在吴家吴老太爷那里,还是太嫩了。
护国厅里冷冷清清,秦海脸色难看。
“完了,秦家完了?”秦海说话激动得吐沫星子直喷。
看到秦海失魂落魄,秦家上下脸上原本消失的凝重再次出现。比起之前,弥漫在空气的沉重更浓了一分。
只有秦牧南一脸泰然,就好像把秦家推到悬崖边沿的不是他。
好像驱逐来客,让秦家失去大半的商来伙伴的,不是他。重创羞辱吴疯子、吴东来,把秦吴两家的矛盾推到不可缓和境地的,不是他。
直到第二天秦家老祖宗下葬,秦牧南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出了秦家别墅,直奔南陵秦淮河畔的夜未央。
夜未央欠的账,该收利息了。
秦牧南知道,吴疯子、吴东来败走后,夜未央已被众多兵王接手,严阵以待。但那又怎样,该收的利息还是得收。
再说了,今晚的夜未央各界名流齐聚,他曾经的兄弟举办生日宴会,他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