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三十出头,短寸头,桃花眼,青皮胡,印花衬衫搭七分裤、黑色板鞋,清爽中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不羁。
人还没走近,寸头青年就吩咐手下:“联系展方,就说这幅画我要了。”
“叶子哥,太贵了,至少一亿。”
“能让青瓷高兴,一个亿也值。”寸头青年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口吻说。
听到宋青瓷叫叶子哥,秦牧南忍不住打量这位寸头青年,不用宋青瓷介绍,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宋青瓷的义兄,杭城暴君叶破虏,杭城年轻一代的三驾马车之一,杭城地下势力新格局的缔造者,表面风流不羁,但在这表象下,老辣深沉,城府颇深。
知他者,畏他如猛虎,不知他者,视他为毛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青瓷不再拒绝,反正叶破虏也不缺这一亿两亿。
“你怎么来南陵了?”
“我来买一副开光麻将给你嫂子们用。你也知道,你嫂子们整天打麻将,没空保养。这次汪天师出山,我来买一副,省得她说送的化妆品不好。”叶破虏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
“说人话。”宋青瓷可不相信叶破虏的鬼话。
叶破虏见瞒不过心思缜密的宋青女人,收下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脸玩味地低声说:“我听说,最近南陵特别热闹,所以我就来看看热闹。”
“你应该听说吧?南陵秦家出了个妖孽,把南陵吴家的古武大师吴震打废了。”
“就在昨晚,在吴家的地盘上,他一掌拍废了少林十三太保,弹指灭了金罗汉江浩天,甚至南陵太子陈太昊也死在他手里。”
“后来,在望江酒店,他又重创了温市秦家的秦家杰,收宗师宫本康夫为家奴。”
“这都在南陵世家圈子里传开了。好多年没经营这边,今天我才知道消息。可惜了,这可是百年未见之变局,我居然没有亲眼目睹。”
“没有亲眼见见这等妖孽,真是太可惜!”
说到这里,叶破虏一脸惋惜。
惋惜之余,叶破虏不由再次问:“青瓷,这几天你在南陵,应该听说吧?”
宋青瓷点了点头,她不是听说,她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看到一向稳重的义兄这样失态,不由有点想笑。
叶破虏见宋青瓷点头,不由追问:“秦宗师,秦三少的名字是什么?有没有你哥的响亮?”
宋青瓷没有立刻回答叶破虏,而是目光转向秦牧南,说:“叶子哥,这位是我朋友,秦牧南。”
“青瓷,这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男朋友?”
叶破虏有点意外,他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宋青瓷看向秦牧南的目光,透着一丝他从未见在别人身上见过的欣赏。一时之间,满满卦地看向秦牧南。
宋青瓷无语了,原本她还想继续跟叶破虏介绍秦牧南就是秦三少,秦宗师,见他这双卦的眼睛,就没心思介绍了。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叶破虏满满卦地说,一副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哥伦布发现美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