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终于看见了女儿,泪如决堤的水一下子涌出来。抱着女儿久久不放。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话“回来就好!”
女儿给妈妈捎了两件衣服,一件是名牌的羽绒服,淡紫色的帽子里栽着洁白的绒毛,触着肌肤暖意雍容。一件是灰色的呢子风衣,更显如兰修颀的身材。
这一夜,红凤陪着妈妈,明铎陪着爸爸。家长有太多的话要打听,孩子从头讲到尾,动人之处,禁不住泪流满面,唏嘘哽咽。
是啊,家长已料到孩子在外面吃苦了,出门事事难,这两个孩子过早地承受了别家孩子一生都不曾吃过的苦。还好,孩子没有被压趴下,竟然走出了困境,这是最让人欣慰的。钱多钱少不要紧,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只要不向别人伸手借就行了。可喜的是,这两个孩子已经有独立的人格和力量了。这是金钱所买不来的财富。
比金钱买不到的重头戏是,这两个孩子的人生观、爱情观、价值观,彻底征服和改变两家大人及全村人的思维,打眼瞧瞧,拿眼看看,哪个有此坚贞不渝的感情?许其对如兰,国子对巧云,抑或国子对如兰,还不都是,已有风吹草动,立马草木皆兵;听雷就是雨!更甚的,不分析,不斟酌,代之而起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静观事态扩而大之,直到不可收拾。这两孩子照直下去,所有人都不必担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如兰急于问,烟台火车站遇见虹妈的事情,红凤点头,将那天的事如实相告
由于业务的关系,红凤和明铎去烟台拜访一家客户。几年来,这家客户一直将货从烟台发往大运物流。再由大运物流派车往周边地级市和县级市送。有次,员工小齐点理货物时,多了十件,司机坚持说出厂已经点过了,肯定错不了。明铎知道后,亲自点理,果然多了十件,当时就通知了烟台老客户。烟台方面十分感激,约定一个星期后来烟台续约,并另外介绍一家客户。续约完后,他俩买了当晚23点45分由烟台开往徐州站的卧铺票后,就回到宾馆休息。
原来烟台方面介绍的这家客户是徐州的。他俩那天从南方到烟台来患了感冒,等睁开眼,正好是23点45分,二人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打的就去了火车站。急切递票给一个戴着蓝盖帽子的女工作人员。那女的看票后又看他们,面无表情地说火车刚开走。透过玻璃窗户依稀看到车尾几节车厢从视线中溜走。无奈回到宾馆,服务员问怎么又回来了?他俩说起床晚了!那服务员说不关她的事,值班的小郑十点钟接到家里的电话就走了。
他们二人只好沮丧回到房间躺下
上午他俩再来火车站时,气氛一片惶恐,屏幕上播放出两列火车相撞的恐怖画面。火车被撞得甩出了轨道,像肢节动物扭曲着悲吟着。救护车、医疗人员、公安民警、战士及附近的居民都参与了大营救。铁路线瘫痪,伤员你哭我嚎,表情无比痛苦。有的胳膊垂着,脸上布满了血,有的痛苦地扭曲……他俩紧紧地偎在一起,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从咨询台里传出工作人员的对话:有对年轻夫妇真有福气,起床晚了,车开走了,多好的运气……
国子续弦的老婆一夜未睡好,自从见到红凤起,她的心就隐动。晚上睡的时候,她问国子;
“明铎的媳妇多大年纪?”
国子说;“和明铎同岁,二十岁。怎么啦?”
“不怎么。你们两家谁先结婚”
“比他晚一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淡说话闲磨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