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姓修士再次拿出一个水晶球,凝出散发着同样淡光的绳线。
“徐兄,这贵宾位置会更清楚吗?”
“不,会更贵。”徐姓修士面无表情的道。
“……”
“贵宾席位还剩下九十九个。”徐姓修士向周围一喊,无数修士蜂涌过来,争先恐后。
远处的山峰上,承广然和牧歌相继登上山顶。牧歌诧异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家兄弟,随后朝着行坎单膝下跪,“多谢道友前几日传道之恩。”
“哗!”荒山之上,近万修士大惊失色,牧歌不是来夺峰的?怎么跪下了?
“要是能知道他们的什么就好了。”
这句感慨引来无数修士附和。
徐姓修士轻咳一声,“在下不才,早些年曾经学过唇语。想听到他们的什么再交三斤神晶。”
“徐道友,你是修士不是奸商!”
“我辈修士怎能被金钱迷了心智?”
“限量一百名。”徐姓修士慢悠悠的道。
“……”
“洪逝张嘴了,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元神中的画面瞬间带上了声音,虽然声线不太对,但无伤大雅。
只见行坎挥了挥衣袖,将牧歌托起,“只是将心中的一些想法写在了纸上罢了,能领悟到那便是你的机缘。”
牧歌面带羞愧,再次单膝下跪,“那封降书是我管教不严,泄露了出去,还请道友责罚。”
远处荒山上的诸修士惊讶合不拢嘴,张开的嘴巴好似能塞下去五个鸡蛋。
请道友责罚?这俨然一副晚辈做错了事,向长辈道歉的态度。
一旁刚刚站起的李家兄弟只觉得脊背发寒,双腿一软再次趴倒在地上。
行坎不在乎的再次挥了挥手,连带着牧歌身后的一众追随者也尽皆扶起,“即便是你不将消息传出去,有的是人会将消息传出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若是你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威慑一下一众宵,不要让他们扰了我的清净。”
李家兄弟的身体不由得抖了三抖,他们觉着行坎是在含沙射影,意指二人。方才行坎只出了一根手指便将两人击败,那一指带着无尽凌厉之气,好似从九之上笔直落下的长刀。
那森然的寒气好似实质一般,如今想来仍旧历历在目,让人难以喘息。现在想来,自己盛气凌饶前来夺峰,不正是宵之徒吗?
李凡石惊恐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承广然,内心稍安,最起码如今的李家和长生盟还是一条船上的人。承广然不会坐视不管,否则也不会过来了。
“道友放心,回去我便放出消息,若与道友作对,便是与我牧歌为担要来南峰找麻烦,就先来地言峰。”
“那就先谢过道友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牧歌离去了,带着荒山之上成千上万道惊疑的目光向着山下缓缓离去。
牧歌此行,不仅是赔罪,更是一种示好。承广然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泛起了惊涛骇浪,这洪逝太不一般,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这件事要尽快禀告给太皇。
行坎的目光看向李家兄弟,后者浑身一震,“洪,洪道友。”
承广然看了他们一眼,朝着行坎抱拳躬身,“这二人冒犯道友理应交给道友处置,在下斗胆为他们求情,希望道友可以绕过他们。”
行坎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将赌约完成就好。
荒山上的修士已经麻木了,李家兄弟输了,似乎还欠下了一些东西。承广然来南峰并非夺峰,而是保人。牧歌来南峰也不是夺峰,而是道歉加示好。
今日之后,即便洪逝位列五界榜末尾,恐怕也不敢再有人会打南峰的主意。
至于洪逝为何不争五界榜的名次,逐渐有了许多传闻,但终究没有定论。
如今学院上下也顾不得深究去那个问题,因为北魁峰之北,那座荒僻至极,常年无人问津的山突然爆发了。
山上的泥土抖动,带着许许多多的草木滚滚而落,露出了山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