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枫心中对这位多事女子充满了不解与矛盾。可是毕竟说起来这位女孩子对建筑方面知识有很深的研究。只有守住一些躁动，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

林雁枫一望方婷美说：“我也希望工人在辛辛苦苦之后，有工资保障，可是我们并没有钱，这样的话，我们就会食言，要是工人要工资，是不是很难解决。”

方婷美瞪着林雁枫，摇着头说：“你真是乡巴佬，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树立一个形象，我爸爸要有更大的发展，成立一个优秀建筑班组，然后进一步发展，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多问，好好做你的事情，你只要每个月按照百分之八十将工人薪水账目交上来，我们签了字之后，他们就会拿到工资，只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要银行卡。”

林雁枫一听，变得沉默下来，好像一时间突然都变了，这是一个新的程序，让自己无法去掌握。这些身边出现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相当精明的计划，而只有自己碌碌无为，缺乏很多知识。林雁枫想了想说：“我现在不是很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的做？”

方婷美起身，说：“很简单，时代在不断发展，要有组织纪律一定的形象，才能拿到更多的机会，我爸爸不是一个工地，十几个工人工作就能满足，要是做到最大的发展力，就需要这强大形象支撑，你不懂做生意，这你是想不通的。”

林雁枫一笑，点点头说：“看来我还是要去学习。不然的话，我还真的难以适应过来。”

“喂！你一直是这样吗？”方婷美笑嘻嘻问。

林雁枫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样？”

方婷美一笑说：“我是说，你为什么这样的好学，什么都想知道精神让人深深折服，要是我以前读书时候，不做错事情的话，那——”

方婷美欲言又止，神情凝重，脸上黑沉沉的，似乎在这个女孩子脸上写满了以前那故事。可是这故事就像一杯烈酒，让人难以下咽，不敢再触碰那些存档在心灵故事。林雁枫没有多问，坐在桌前，看了看图纸，起身说：“我去施工现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等。”

方婷美转身说：“那好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商量。”

林雁枫说完，戴上安全帽，在镜子面前整理一下安全帽上带子。阔步向外走去。

林雁枫踏上高高楼房，向周围望去，处处是琼楼，叠叠千里，高高低低，一望无际。林雁枫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瞬间有了捩转时光。林雁枫现在这一切有些快，有一种很快的进度，让自己想象不到。本来这个闲职也是被矮个子叔叔赶鸭子上架，此时此刻，林雁枫心中有一些疑惑与迷茫。他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际沟通是谁在接洽，才这样顺风顺水，而林雁枫的确不知道这些重要性。

小春拿着一瓶水，腋下夹着图纸，匆匆走到林雁枫一侧，将水递给林雁枫说：“原来你在这里，要不要喝水？”

林雁枫侧着身子，站在一棵钢筋柱子边说：“那你告诉我，月结工资到底有没有好处？”

小春微微一笑说：“有！工人工资，早给晚给都要给，要是大老板有钱的话，可以月结，我们跟的公司也是在国内数一数二建筑公司，有的是钱，这样也可以实行，只是这样的话，对有花钱如泼水的工人来讲，那就会攒不住钱。”

林雁枫一听，说：“这样的话，至于钱给工人同志，他们怎样花费，这就不是我的问题。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做。”

小春拧开饮料，喝了一口说：“这工地出现事故之后，老板对这里格外操心，我们也都是从我其他工地来的，就是为了先将这三栋楼弄结束，你们没有任何经验，就承揽这么大施工，本来就头脑发昏，施工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还有接洽监理的事情，大老板也安排了我们自己解决，要是要钱来接洽，我们会找方小姐拿，这一点，你真的不用操心。”

林雁枫暗暗吃惊，小春的话发人深省，怎么会在突然之间，自己就是一个幸运者，什么都是在自己周围拥堵。林雁枫深深感觉有些不合理地方，就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太过明显，自己却看不出来。他此刻想到聪明的秦梧桐。这一切也需要她来总结一个合理答案。毕竟一切事情还不是自己得到时候，可偏偏神奇地得到。

林雁枫在正在施工的现场转了转，便走下楼。

到了那间小小的施工办公室，见方婷美正在看施工图纸。林雁枫坐到一边，翻开以前出纳记录，算着一些账目。方婷美起身，走到林雁枫面前说：“中午吃什么，一起去。”

林雁枫说：“工地上不是有食堂，我在这里用了几个月的餐，我还是到食堂吃饭，你还是去一个人去吃饭。”

方婷美失落眼神显而易见，沉默一声说：“那好了，你自己在这里吃饭，那我到外面吃饭。”

方婷美转身向外走去。

林雁枫回到方婷美桌子前，看了看图纸，慢慢地坐了下来，想着在楼顶看到的施工场景，一寸寸地看着图纸上安装示意图。一点点的分析，之后起身，在屋子里面徘徊几步，若有所思的样子。再回到桌子前，探究一下图纸，点了点头。

十一点左右，三个领班到了小办公室，将图纸放到桌上，取下安全帽，放在地上。小春一望林雁枫说：“你还不吃饭，再晚一点的话，就挤不上了。”

林雁枫目光还在注视在那图纸之上说：“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